萧德芳似乎很喜欢类似的东西。
比如说几乎没什么味道的香料,比如说几乎没什么滋味的食物。
萧德芳总是让萧玉致想到了梁王,他们并没有太多相似的习惯,但是有一种让萧玉致觉得相似的感觉。
所以萧玉致对梁王没有太多的欣赏,也不是很喜欢萧德芳。
冬天,茶水很容易凉的。
萧玉致起身走到了窗边。
梅花林里面有很多宫人在折梅花枝。
萧玉致并不是很喜欢一片彤色,不过他并不介意在花瓶里面插着梅花。
一点红色很美,一片彤色总是让他想起楚道源。
如果楚道源还活着就好了。
“你们都死了,而我们半死不活,还有人也要死了。”萧玉致轻轻地敲着窗棂。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惘然的感觉。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会感到孤独。
以前能理解他的人已经死了,而如今以前的他也死了。
这是年轻人的天下,而他混在年轻人之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
一阵惊呼声从懿兰宫传了出来。
众多的宫人被兵士押解着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大约是因为兵士身上的血气太浓,这些生活在深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吓得脸色惨白,连喊冤的声音都是磕磕巴巴。
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哆嗦着跪在地上,过了半天也起不来。
拿着刀剑的兵士粗鲁的扯起瘫倒在地的人,大声的呼喝这让他们赶紧走。
若果有一些太过于胆小的人始终都软踏踏的跪在地上,那些人还会粗鲁的踹上几脚。
这些兵士都是厮杀惯了的,他们没轻没重的踹上一脚,这些娇贵的宫人顿时发出刺耳的惨叫,然后断了几根骨头。
这些惨叫声是在太难听,那些兵士只好臭骂了这些人几句,然后拖着受伤的人走。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伺候莲妃娘娘的!”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
负责押解的兵士听见了这个声音,又看向那个趾高气昂的太监,顿时被他蠢笑了。
“莲妃娘娘怎么了?这可是陛下的命令。”他狠狠的踹了太监一脚,“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太监惨叫着,狠狠地瞪了兵士一眼。
然而那个兵士抬脚就踹倒了他,而后直接拖着他走。
“你敢!你······哎哟,哎呦。”
在懿兰宫对面的云台里面,萧恪正透过云台的窗户看着眼前的闹剧。
莲妃已经风光大葬了。
人走茶凉,新账旧账他也该清算一遍了。
萧恪忽然有点理解为何当年他的父皇极力制止自己娶莲妃。
什么情啊爱啊的,到了最后都如此的不值一提。
年少不是情为何物也只变成了如今死前的体面。
真是个混账。
萧恪在心里这样骂了自己一句。
“陛下,刺客已经招了,是南方的消息。”
“一群蠢货。”萧恪冷哼了一声。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仲嗣子?道圣?西陵女还是父皇?”
“既没有神玄的本事,还做着掌握春秋的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