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室里的大爷正眯着眼擦相机，见他们进来，头也没抬：“拍啥？结婚照？坐那儿，红幕布前面，靠近点。”
姜念鱼拉着林文州走到椅子上坐下，主动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挨着肩膀。
她转头看他，见他耳朵有点红，忍不住凑过去小声调侃：“怎么？跟我拍照还害羞了？”
林文州的耳尖更红了，却没躲开，反而往她那边又靠了靠，胳膊很自然地搭在她的椅背上：“没有，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有啥不真实的？”姜念鱼笑了，抬手帮他理了理衬衫领口，“你看，红本本都拿到了，我以后就是你媳妇了。”
她的手指碰到他的脖颈，带着点凉意，林文州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笑。
“哎，好了没？笑一个！”大爷举着相机对准他们，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姜念鱼立刻转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林文州也看着姜念鱼笑了，眉眼弯弯的，眼里满是她的影子。
“咔嚓！”
快门声响起，把这一瞬间永远定格。
大爷把照片洗出来，扔给他们：“看看，不满意再拍。”
姜念鱼拿起照片，黑白的画面里，她笑得张扬，林文州笑得温柔，两人的姿态亲昵又自然。
“好看！不用重拍了。”她把照片递给林文州，“你看，林同志，你怎么这么上镜这么好看呀！”
林文州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你更好看。”
从民政局出来，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
姜念鱼伸了个懒腰，转头对林文州说：“走，去供销社！买喜糖，再买点东西，晚上咱们包饺子庆祝。”
“好，听你的。”
林文州自然地接过她的布包，挎在自己胳膊上：“你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韭菜鸡蛋还是白菜猪肉？”
姜念鱼：“其实我最喜欢吃荠菜馅儿的，但这个季节荠菜挺难买的，要不咱们整点白菜猪肉和韭菜鸡蛋的吧？”
林文洲点点头：“好啊，我不挑的，不过这些东西家里都有，咱们就去供销社买点其他的东西吧？”
“新娘子肯定要穿新衣服，接下来天气也快冷了，得买点棉花，让妈给你做棉袄，她虽然不喜欢跟生人说话，但手可巧了。”
林文洲絮絮叨叨，姜念鱼也不嫌烦，高高兴兴的听着，两人并肩往供销社走。
供销社里很热闹，货架上摆满了各种东西，花花绿绿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姜念鱼拉着林文州直奔糖果区，柜台后的售货员是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见他们过来，笑着问：“同志，要点什么？”
“喜糖！”姜念鱼说，“奶糖和水果糖混着来。”
“好嘞！”小姑娘拿起一个印着“喜”字的纸袋子，开始往里面装糖，“刚领证的吧？看你们这喜气洋洋的样子。”
“是啊，”姜念鱼点头，毫不避讳地挽住林文州的胳膊，“今天刚领的证，来给大家沾沾喜气。”
“呦，瞧这抠搜的，你家该不会不准备办酒席，只买点儿糖果就把人打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