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
“啊啊啊啊!”
三个大男人同时尖叫,把原本还在对峙的姜建业一家都看傻了。
姜建业举着的拳头缓缓放下,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挨揍的事儿都不算事儿了。
至少没吃红裤头不是?
一时间打架的不打了,吵架的不吵得,大家都被刘翠花惊地忘了情,失了神。
“你是咋想的啊弟妹,你往女婿嘴里塞这玩意儿。”姜建业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刘翠花,实在想不通她的脑回路。
“就算要收拾人,也不能用这玩意儿啊!”
刘翠花还坐在地上,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有啥稀奇的?谁让他敢打我男人,他欺负我家建国,我凭啥不能收拾他!用内裤堵嘴算便宜他了,我本来还想端盆尿泼他呢!”
她是真觉得这没什么,大老爷们咋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一个两个叫的跟啥似的,还不如她一个妇道人家。
“啥?拿尿泼?”刘鳏夫惊怒交加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刚洗完澡,换了件干净衣服的刘鳏夫。
旁边站着眉头紧锁的大队长:“你们干啥呢?今天不是闺女回门的日子吗?咋跟杀猪一样叫个不停。”
刘鳏夫不是被姜念鱼拿化肥从头浇了一通吗,醒来之后越想越气,就来找大队长告状,向姜建国家的要个说法,这不两个人就来了。
结果来了就看见姜建国父子俩,还有二女婿三个人站在这里尖叫,刘翠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姜大宝鞋上还挂着条红内裤。
而姜建业一家则攥着拳头站在一旁,大家身上都脏兮兮的全是土,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还有青青紫紫的伤。
大队长觉得刘鳏夫的事情能先放放,姜建业上门挑事这个事情更严重。
他皱紧眉头,苦口婆心劝诫道:“建业啊,你们也不能这么嚣张吧,咋还上门揍人呢?”
“你跟建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有啥事坐下好好说,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能动手打人!还是回门的日子打上门去,这像什么样子!”
是的,他觉得是姜建业恃强凌弱欺负姜建国。
姜建业被训的眼前发黑:“大队长,我冤枉啊!”
“先动手的人不是我!是他姜建国!是他领着全家人先揍我!”
大队长:“咋回事?你别学驴一样抽一鞭子走一步,说完整的。”
姜建业烦躁的挠挠头发,指着张屠户:“张屠户是因为彩礼的事儿打姜建国,刘翠花看不下去把姜大宝的红裤头塞到他嘴里,额,应该是姜大宝,然后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受不了了搁这嚎。”
又指指胡玉书:“我女婿是嫌我没给宝珠嫁妆,跟我动手!说到底我家的都是小事,您还是关心一下我弟弟他们吧,他毕竟经历过的事情少,心智不够成熟。”
他也是真恨弟弟,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踩一脚姜建国。
等姜建业解释完原委,大队长盯着地上那条红内裤, 嘴角抽搐,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这事儿太炸裂了,他当大队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离谱的场面,不行,他管不了。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大队长拽到身前 冲着尖叫三人组大喊:“姜建国,你们先别叫了,刘鳏夫找你有事,你们先处理正经事。”
“嗝?”
姜建国猛地刹住哭声还有点不适应,打了个嗝,看向刘鳏夫疑惑问道:“咱们两个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吧?最近也没什么交流,你找我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