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你哥算个屁!”
那男人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爹味的恶臭:“我告诉你,就算你哥回来了,也得听我的!我是她女婿,他要是敢不讨好我啊,我就拿你撒气!”
“我妈说了,女人必须得听男人的!你肯叫我大哥,肯定是对我有意思!今儿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我非要闹得你家不得安宁!”
周围的邻居看不下去都在劝,可那男人油盐不进,反而越说越过分。
有个大妈看不过去,上前阻止道:“小伙子,你这样不行啊,人家姑娘不愿意,你不能强迫她!”
那男人回头瞪了大妈一眼:“你个老太婆少管闲事!我妈说了,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说不要就是要,更何况我妈说了,我是这儿十里八乡出了名儿的英俊潇洒,有出息的男娃!男娃!”
“而且我妈说了,就我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谁会不喜欢我?我妈说了,不喜欢我的都是在欲擒故纵!”
“我去你妈的!”
林文州一看这情景,一听这些炸裂发言,一向文雅温柔地他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
“你算个什么东西,离我妈和妹妹远一点!”
“嗷!疼疼疼,你快撒手!”那男人疼得龇牙咧嘴,不得不松开了林文秀的手。
林文秀立刻跑到林文州身后,压抑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嚎啕大哭:“哥!你可算回来了!”
她哽咽着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告诉林文洲事情经历:“他是胡玉书的表弟,今天一早就来家里了,说是刘婶让他来的,非要让我跟他处对象,我不答应,他就一直缠着我,还把妈腌的咸菜坛子都碰倒了!”
胡玉书的表弟?
姜念鱼站在林文州身侧,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皱眉嫌弃道:“怎么又是他们家!”
“哼!”
那男人揉着被拧疼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林文州,眼神怨毒:“我不管你是秀儿的啥哥哥,亲哥哥也好,情哥哥也罢!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我的事!敢对我动手!”
他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告诉你,我是胡玉书的表弟,你要是识相点,就让你妹妹跟我处对象,不然我让我表哥收拾你!我表哥马上就要办酒席了,厂长都要来,到时候让你在厂里待不下去!”
“就凭胡玉书?听你口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胡玉书是我们钢铁厂的厂长呢!”
林文州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我俩都不是一个厂子的,他还能来管我的事?我警告你,现在立刻从我家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你这种耍流氓的行为!”
“报警?你吓唬谁呢!”
那男人梗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妈说了,天要下雨,儿要嫁人,这事儿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我看上秀儿了,跟处对象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妈说了,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一个姑娘家,还挑三拣四的!不像俺们乡下女人,朴素勤劳,能干大方!”
这男人也是个人才,逼的社恐人士王秀兰都颤抖着站出来,挡在女儿身前泪流满面:“那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去找乡下女人,别来祸害我闺女了行吗?她还是学生,她还要读书!”
胡玉书表弟冷哼一声,头一扬,头发一甩:“我管你什么学生八生的,我是男生!我妈说了女人读书没用,嫁人生子生个男娃才算是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