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门路找得好,还能做个高官。
周扶公就是这样入仕的,他们周家的门第也不差,后来娶了王兰,周扶公就一路扶摇直上,最后做到了郡太守。
官位仅次于王爷。
只是泉水郡没钱罢了。
见这对夫妻不说话,花锦上前,训斥道:
“想要钱,做生意去便行,做什么官?既然做了泉水郡的父母官,就应该想着如何将泉水郡治理好,你看看你们所思所想,都是如何绞尽脑汁的征收人头税,百姓不打你们打谁?”
生活本就艰难,还在想着如何盘剥可怜人,帝都的官如果一个个都是这样想的,也莫怪如今的天景国,会乱成这样。
又见周扶公一脸的血,花锦哼了一声,
“周大人下去包一包自己的头吧,否则还没等到把本妃如何,自个儿就先挺不住了。”
她将周扶公赶走,单独将王兰留了下来。
王兰心中忐忑,也不知道方才花锦那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已经知道了王家要暗杀花锦一事?
不,这件事做得这样隐蔽,花锦怎么可能知道?
站在王兰面前的花锦,仔细的看着这个妇人。
她脸上的淤青已经淡去,但脖颈间,又添了不少新的指痕。
“王兰,你也知道,本妃待你还是有几分仁慈的,原因无他,只因为本妃觉得你很可怜。”
花锦说着,凤眸看着王兰,眸光冰冷,
“如今本妃问你一句真心话,你与你的相公,可是在谋划些什么?”
这是花锦对王兰的仁慈,虽然花锦向来看不惯王兰,但也不曾想过要取王兰的性命。
因为王兰就像是这个世道的所有妇人的缩影,面对丈夫的打骂,王兰不怨不憎,甚至还觉着理所当然。
在这个古代里,大多数的妇人都同王兰一样的想法,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入了夫家的门,就是夫家的鬼,为了入夫家的祖坟绞尽脑汁。
花锦虽然看不惯王兰,甚至有些厌恶王兰,但她也可怜王兰。
就见面前的王兰浑身一震,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蹲了蹲身,
“娘娘,妾身不知娘娘在说些什么。”
“呵。”
花锦充满了讥讽的冷笑一声,
“行,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这是花锦给王兰的机会,但王兰显然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周扶公一条路走到黑。
见王兰恭敬退下,花锦突然又说道:
“王兰,你不明白,其实女人并不一定要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只是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
但她说的这些,王兰并不懂。
花锦也不再解释,只等王兰退下后,她才是吩咐吴天,
“传信给王爷,全力狙击前往泉水郡的杀手。”
“是!”
吴天神色一凛,转身退下去放鹰枭。
大厅内,大大傻乎乎的小声问莲儿,
“莲儿姐姐,可是娘娘收到了什么风声,是周家要对娘娘不利吗?”
莲儿摇摇头,
“阿兄并未探知出什么不妥来,但你瞧今日周扶公与王兰的样子,分明是心中有鬼。”
这很容易猜出来,不说周家内心如何憎恶小厉王妃,就是周太守府如今住着的那个毕月郡主,就不知有多想花锦死。
周扶公与王兰日日来请安,谁会信他们俩有那么好心?
这般没过两日,神出鬼没的厉云卿,派了神策军给花锦送了几颗人头,以及刻有帝都王家人的家徽信物。
花锦满意的看着那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对吴天说道:
“你们王爷办事,是个最稳妥的,将这几颗人头送去给周家。”
她交给厉云卿的任务,厉云卿完成的干净又利落,从没有让花锦担心过。
而她让吴天送人头过去,也没有把窗户纸捅破,只是吩咐吴天,趁着晚上夜深人静时候,把那几颗人头悬挂在周扶公、王兰和毕月郡主的房门口便是。
这般,一直到第二天天未亮,花锦还躺在床上睡着时,突然听到隔壁太守府里,传出丫头的惊叫声。
没一会儿,整个太守府都乱了。
花锦还躺在床上,就听到她的几个丫头憋着坏笑,挤在二楼的窗子里,往隔壁的周家看。
因为怕吵醒花锦,她们还只敢小声的交流,
“太好笑了,她们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那个春桃,对,就是叫春桃的,她都吓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