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卖乌鸡的？”这时漆六看了看这个老头问了一句让常人无法想象的话。

“废话，这里摆这么多乌鸡我不卖乌鸡卖孩子呢？真是，你大脑是不是有毛病，还是洗头进水了。”

漆六一听也急了，心想：娘的，管他是人是妖，挡我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脑袋才进水了呢？看你那色样现在装什么正经啊。傻不拉几的。”

漆六这一骂，把老头给骂晕了，抓了快绝顶的头发说了一句：“什么？色样？什么装正经啊，你是干吗的呀，是不是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呀。说话不着调，看着有点不正常啊。好了好了，不给你讲了，咱们还是拜拜吧。”

这时老头说着就往铺子里钻，看来真的把漆六当成神经病了。

漆六一看，情况有点不对啊，跟刚才的那个老头一点都不一样，虽然这个老头说话挺有意思，但是绝没有那种怪异的眼神与神情啊。

漆六走近铺子，看了看，里面的摆设跟刚刚的情景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改变啊。他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脑子里装满了一万个问号。

“你是不是没了老伴啊？”

“神经病。”老头没回答，看那神情，好象是。

“你隔壁是不是有个二媳妇啊。还有一个大个子。刚生小孩子。”

这时只有漆六在说话，这个卖乌鸡的老头坐在板凳上一声不吭。就这样望着漆六。

等漆六把所有的疑问都问完了，老头说了一句：“你是干嘛的呀。打听那么清楚干吗？我可告诉你，你说的都对，还得告诉你，那个大个子要知道你对他媳妇有意思的话，非撕了你不可。那你那胳膊腿折一折就扔了……”

老头说完又坐在那里望着漆六一动不动的看着。

这个时候，漆六也不吭声了，假如这一切都是正常的话，自己确实是属于那种有毛病的人了。看来这个老头没有什么异常啊。

是不是我回到正常的世界了。漆六大梦方醒。

“大伯。”这时漆六一下子也玩起了真的。很真诚的叫了一声。

老头看了看他，没吭声。

“大伯，不是，我刚才不是有意那样问的，你知道吗？我刚才确实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这里真的很奇怪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卖给我一块神表呢？你看看。”

这时漆六从腋下掏了出来。递到老头的面前。

老头没吭声，白了他一眼。

“真的，这块表还能拨动天呢？”

说着漆六就试图要去拨天。老头摆了摆手，轻叹了一句说：“孩子，不是大伯说你，你呀，还是回到医院比较安全。外面很乱的……”

这时快摸到表柄的手又放了下来。这时漆六是跑到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清白了。

“大伯，请你相信我，我刚才真的象掉进了另外的世界一样。很可怕，那里面还有你呢？你，你还调戏那个二……”说到这里，漆六一下子咽了下去。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好吧。给我称只鸡。”

这时老头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很平常的样子，站在案子前，望了望漆六，问道：“哪一个啊，自己挑吧。”这时老头抽了口旱烟，在那烟雾中眯着眼睛看着漆六。漆六看了看老头。没做声了。

随便拎起来一只，交到老头的手里。老头很熟悉的放在称上，稍盯了一下称星。

“21块7毛，算你21块5毛；一斤半，14块5一斤。足斤足两。可以自己去称。”

漆六没有说什么，提着鸡就往家里赶。

就在回头的时候，听到卖乌鸡的老头说了一句：“真是神经病，在我这里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