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樱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
翌日。
沈沉樱和李云芳去了个大早。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路上,沈沉樱望着前面乘坐撵车,不断向两旁百姓问好的纳兰沐,掩唇一笑,道:“我算是明白,外公为何在陈国会如此有名望了。”
李云芳一脸羡慕的望着前面的人,道:“据说陈国的女子极为骄傲,陈国人觉得美丽的花儿该开放在阳光之下,女子便似花一般,绽放在最美的高山之上。”
沈沉樱望着李云芳,“外公这几日定然和娘亲说了很多东西。”
李云芳微微颔首,“说了很多我那从未谋面的母亲。”
“……”沈沉樱有些不敢说话,却也知道李云芳心里的遗憾,小声的道:“母亲,外婆知道您若快乐,便无遗憾了,但若是爹爹要是知道您向往做个陈国的女人那般,怕是又要闹脾气了,爹爹固执又保守,真是很难哄呢。”
李云芳脸色僵了僵,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马车出城,到了观音庙。
纳兰沐是比她俩都虔诚的,只是不大能明白上香的习俗,沈沉樱见纳兰沐行大礼,额头贴着地面,看了眼李云芳,自然也是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
这大礼……
是比寻常大宋百姓跪拜的要虔诚的多。
当她们离开的时候,众人纷纷理论。
“据说是丞相府的夫人,和大将军府的淑人呢。”
“大将军的淑人是丞相府夫人的嫡亲女儿,先前大将军还治水有功陛下赐了江南沙溪镇,只属于陈怀安自己的镇子。”
“沙溪镇我们是知道的,那可是鱼米之乡。”
“竟然如此好命。”
“那淑人看着就极为旺夫呢,方才我们瞧着是拜的后院旧观音像,难不成那观音像更为灵验?”那人眼底闪过精光,忽然想到了什么,抛下方才还在闲聊的友人,飞快的朝着偏殿跑去。
沈沉樱怎么也想不到,破晓和她说着最灵验的偏殿观音。
两个月之后被人跪塌了!
纳兰沐在大宋京城过得倒是顺风顺水,那两马车的土也被他盖在院子里,撒上陈国才会有的花儿,向日葵!
李云芳成日担心纳兰沐会水土不服,毕竟已经快八十的纳兰沐,怎么说都是长寿之人,还是令人担心的。
这日,沈元齐回府,听闻李云芳在纳兰沐的百香阁时,眉头紧促,淡漠的点了点头,道:“就说本相有话要说……要相商,要夫人早些回来。”
原本要传话的说有事情要说,但想起纳兰沐那个小心思。
就怕又要在李云芳面前,搬弄些许他的不好来。
李云芳有些不悦,回了院子见沈元齐又是一脸黑线,心口只觉有一块大石压着,上前淡漠的唤了一声,“夫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