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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路(2 / 2)

杜文新没好气地插了句风凉话:“要付钱的。”

……冷漠……奸商……

千层面才多少钱,石斑鱼又多少钱!套路,都是套路!

张祎宁皮笑肉不笑地刺他:“平时都不见客,原来是专供掌簿的深夜食堂啊。”

“是啊,下次给你试试招牌菜,鬼包子,满口生津,神魂颠倒。”

这人的嘴就像豌豆射手,开口必是要中的一击,根本贫不过他,也就没接过话茬,只是板着脸道:“服务员,水还没上。”

他起身去吧台给张祎宁倒水,不一会儿就端上了一杯柠檬水。

看着桌上的柠檬水,张祎宁的第一反应是加了片柠檬,不会也要收钱吧?但她没好意思问出口,而且杜文新很快就问道:“我很好奇,你帮阎王做事,他许了你什么?”

“嗯?我们不都是掌簿吗?都在帮阎王爷做事啊。”

“可是你能和他对话。”

张祎宁闻言有些惊慌,对上杜文新询问的目光,“你们不能?!”

那她之前的那番自陈暴露了太多!阎王竟然没有事先提醒她!

“这天底下的掌簿没有一千也有一万,如果每个都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什么都不用干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坐实了走后门的定位,她大气不敢出,拿起柠檬水一饮而尽,好在杜文新说完那句话后就回到吧台了。

*

叮铃的铃铛声响起,关上有两小时之久的门再一次由内向外打开,一人一鬼从中走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杜文新敲了敲玻璃窗,老金正在里面刷锅,那口宝贝锅被他小心呵护,刷得锃光瓦亮。他听到敲响,恋恋不舍地放下,走出厨房。

“问过了,她说她就是掌簿。”

他接过杜文新递来的擦手巾,回道:“看起来不知情。”

“嗯,再观察观察吧。”杜文新微眯双眼,“你说这是什么信号?友善的桥梁还是怀疑的监视?”

“你可以直接问他。”

杜文新嗤笑了一声,“自讨没趣。”看着老金脱下围裙,他皱眉道:“今晚我去吧?”

“不用,石斑鱼就一条,今晚没生意了。你有空帮我刷刷锅。”

门一开一合,店里终于回归了平日的宁静。

今晚的会谈张祎宁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虽然也付出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代价。

从开始到结束,刘元詹只说了一句话,安安静静的,很有做鬼的自觉。

张祎宁边走边偷瞧他的反应,不安道:“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的开始,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对阎王的态度很怪?不,应该是他们与阎王对彼此的态度都很怪,是友非敌?难道阎王不是所有掌簿的上司?我本来以为他们这种会法术拥有神秘力量的人是有关系的,怎么到头来我反而成那个走后门的了?!刘元詹,你好歹做鬼这么多年,跟不少掌簿都接触过,你知道些什么吗?”

她完全打消了问阎王的想法,且不说阎王不会告诉她,今天这番以势压人,阎王说不定全都看在眼里,还不知道有没有生气,暗自要对付她呢。

唯一的救命稻草迎上她殷切的目光,在那些似问非问的问题中挑了最后一条回答:“我此前未留意过掌簿之间的不同,所以并未说与你知,恐平白生了忧惧。我曾说他们的气息很熟悉,如今细细想来,他们与你与我见过的掌簿并不相同。”

“什么意思?!”张祎宁大惊失色,心下着恼这么大的发现他竟然一直不说,“你先告诉我他们是人是鬼?”

“人。他们与你虽都为肉体凡胎,你是人的壳子外沾染上鬼的气息,他们却是人的壳子里套着鬼的气息。”

谜团越聚越多,像是在梦里狂奔,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断崖,她还没看见,脑子里已警铃大作,挣扎着惊醒过来。嗅到了危险气息,她本能止住发散的思绪:“算了,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目前我们虽然互设心防,但谈不上敌意。往后谨慎些就是。”

说到这,她又有了新的担忧:“我更担心的是,我的身份很尴尬,这不就是一个已经明牌的卧底?两边讨不着好,万一哪天阎王突然给我下发任务,我很为难啊……”

刘元詹柔声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忧当日之忧,解一日之局。”

“嗯,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张祎宁喃喃自语,以此缓解自己的焦虑。

她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到点上。

片刻后。

“你是真的无所谓吗?”她还是放不下,无法接受从头到尾只有自己是泛滥圣母心。“要听真话,我的家里可以有一只鬼,但不能是违心鬼。”

张祎宁站定在他面前,他就像马上要撞到人般直愣愣地刹住脚步,慌乱无处可藏。

他目光躲闪,小声说道:“你本无须做此选择。”

“意思就是,你还是有所谓的吧?”

刘元詹看着面前人亮晶晶的眼眸,无声点点头。

自伤之语,又怎会无所谓?

“凡尘、灵狱,确乎无异,但我如今有了新的归处。那里是不同的。”

他没问张祎宁为何将自己带回家,也不问为何偏要走那为难的第三条路,到了这个地步,他会义无反顾地陪着她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唯一得到的东西,还是她给的。

他看见张祎宁释然地笑了起来,“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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