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大义和边安听得兴奋:“五娘子这个主意好!”,既避免了与其他书店进行同质化竞争,又方便靠自己特色闯出市场。 有了经营理念指导,高大义和边安两人就又去赁铺子,联系雕版印刷的工坊,忙得脚不沾地。 等要定书肆管事时边安自告奋勇:“我来吧,五娘子。” 他嘿嘿一笑:“我虽然是南北铺管事,但高大哥拉拢来的生意比我多,他能说会道,人又主意多,我处处比不过他再做他上级有些德不配位,所以想着主动退贤,也能给大家留点体面。” 一般人甚少有像他这样有自知之明的。 顾一昭思忖下点点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以后自有你施展抱负的机会。” 高大义也很会做人,听说自己升职边安主动去书肆做管事后大大方方说:“可惜以后不能一起搭档,边兄弟严谨认真,我在这上头不如他。” “你们都别谦和。”顾一昭笑,“以后我名下还会有更多商铺,到时候肯定会将你们提拔为大管事和二管事,到时候还是有机会相聚。” 是啊,五娘子又没有可信任的奶兄弟,手里可用就是他们二人, 听说单是顾家给庶女陪嫁的田庄之类就无数,何况五娘子手腕高明,以后肯定还会有大产业给他们管,边安心中挫败感烟消云散,两人对未来都充满憧憬。 边安告辞时又住了脚步:“我想跟姑娘商量……不对,是请求……豆蔻的事……” 他这几年跟着五娘子干,也积攒了不少银钱,自家在远离顾家后院奴仆们聚集的大杂院,远处租赁了一处一进的小院子,也开始准备起了自己婚事。 “哦”顾一昭开玩笑问他,“你可有什么结婚的准备,我可不能让你委屈我家豆蔻。” 边安答:“我爹娘给我准备了一些成亲的东西,我娘早就脱籍了,在太原老家置办了二十亩田地,又在虎丘开了一爿茶水铺,专门雇了人卖茶水,我爹打了全套的木制家具。家里买了个小丫鬟进来伺候。” “嫁进来后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但胜在家底殷实,再加上我必然好好待她,赚十文钱给她十文钱,让她做个衣食无忧的妇人是没问题。” 顾一昭又去问豆蔻意思:“我铺子里的那位边管事,他说,要请了媒人上门提亲,不知女方是什么意思?” 丫鬟们一下都笑了。 豆蔻自己脸红了,低头揉着腰带,半天没说话。 “看来豆蔻姐姐是不愿意。”山茶在旁边挤眉弄眼,“不愿意就回绝了吧,我邻居家倒有个秀才寻婚事,不然将豆蔻姐姐说给他也使得。” 豆蔻急了,赶紧抬头,却见大家都笑,反应过来是在逗弄她,自己脸也红了。 “我记得你几年前是愿意的,只不过这过去几年,或许有了新的想法,所以想着先问过你的意思再说。” 豆蔻就红着脸鼓起勇气点头:“是愿意的。” 当初豆蔻来煨芋居本就是想逃脱被太太许配给车夫的命运,她与边安青梅竹马,自然满心满意都只有边安。 这还是顾一昭第一次嫁丫鬟,她便张罗取了二十两银子,又备了些衣裳、几匹布给她做嫁妆。 豆蔻听说后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太贵重了。”,府里小姐们的月例银子才二两银子,她何德何能能拿那么多。 顾一昭笑眯眯示意她收下:“你还是我这里嫁出去的第一个丫鬟呢。”,又示意她看布匹衣裳下面。 那会是什么呢? 是首饰?是婚书? 豆蔻怀着忐忑的心情揭开衣裳。 衣裳下是一张纸。 豆蔻这几年跟着山矾简单认识了几个字,一眼就看见纸张上有自己的姓名。 她吃了一惊,拿起纸张就问;“娘子?这?” “这是你的身契。”顾一昭笑眯眯回答,“我先前承诺过要给你们每个人放契,这便是你的。” 豆蔻惊讶不已。其他丫鬟也是。 她们都以为娘子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并且真的这么做了。 豆蔻反应过来后就跪在地上要行大礼:“多谢娘子!” 其他丫鬟也都有些激动,她们为奴多年,生死皆受制于主家,从未想过还有一天能够重获自由身。因此都觉得生活有了新的盼头。 顾一昭置办了一份丰厚嫁妆,丰厚要嫁豆蔻的事也传到了园子里,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当然最多的还是艳羡: 现在谁不知道五娘子那里当差又能获得实实在在的权利,又能帮忙谋差事,如今还能给丫鬟放契? 所以想来煨芋居当差的人就更多了。 眼看着豆蔻就要走,留出一个空缺,越来越多仆从私下都托了各种手段来打听。 就连郑妈妈都在顾一昭拜见太太时开口:“听说豆蔻走了,五娘子那余留出个位子?” 顾一昭一愣:“妈妈好灵的耳朵。” “我妹妹家有个女儿……”郑妈妈笑,“如今正好15岁左右,水灵灵水葱似的人。” “我那里好小的庙,怎么供得起妈妈家的亲戚?”顾一昭仰头笑,很客气,“恕我直言,妈妈这样的地位,近亲我还以为都会安置到好些的地方呢,倒是妈妈要是有远些的亲戚若是不嫌弃我那里,让木兰好好看看。” 虽然是拒绝,但也给郑妈妈留了体面,意思煨芋居油水不足,不配郑妈妈的亲戚费心来做工。 郑妈妈要是有分寸的话,就应当开个玩笑,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双方面子都不损耗。 偏偏郑妈妈这些年已经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听顾一昭谦虚居然还真当了真: “我妹妹的女儿性子慵懒,人又笨手笨脚,哪里能进听松堂和挹秀台?”郑妈妈笑嘻嘻道,“只不过我妹妹老在我耳边念叨外甥女生计,我就免不了给她寻个出路……” 她话说到这里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t觉得不对,回头看太太。 太太果然摇头:“你自己都说了外甥女不好,指给我们小五做什么?难道她是个什么糟污都收的乞婆?” 郑妈妈暗道不好,赶紧上前笑着跟太太解释。 解释了一圈,白费许多口舌,但仍见太太神色淡淡。 这之后她外甥女的名声就算是臭了,就算煨芋居进不来想塞进好地方却是不能了,连喜樱那里都不要。 气得郑妈妈姐妹冲到她家里,狠狠跟她扭打了一回,指甲将她脸上抓得稀巴烂。 太太无心照管家里仆妇们的争夺,她只关心大女儿的婚事,带着大女儿近来频频赴宴。 太太在苏州城里也算是一等一的贵妇了。然而贵妇们又不傻,前几年谁家跟太太说亲,她都婉拒,怎么今年又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因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