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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又很快用担忧的眼神看向了顾一昭,面露怜悯,似乎很是在乎这位五妹。 四娘子则唇角一抹冷笑,满脸幸灾乐祸。 六娘子相比之下最自然,双目不可置信圆睁,又赶紧去看三娘子,想看自己亲姐姐如何动作。 太太最沉稳:“我记得看看那云布花纹,就知是哪房的。” 所有人都明晃晃看见银珠腰间挂着的荷包。若是赏赐出这荷包的人自然会面露异色。然而几位小娘子包括崔氏都没有什么异动。 顾一昭纳闷。 “你这丫鬟,被贬到庄子上哪来的荷包?”郑妈妈沉声问。 银珠已经汗如雨下,赶紧跪下,一味喊:“太太饶命!” 如此没有城府,倒显得她背后的主使脑子不足了。 其实她大可推到自己有家人亲友从苏州城里带过来,也可推到外面买来,偏偏只问了一句就露馅,总让顾一昭觉得怪怪的。 谁会安插一个这么蠢的卧底呢? 太太眉毛都未动,自然有郑妈妈使眼色命左右将这丫鬟带下去慢慢调查。 后面的人自然有郑妈妈处置,也不是这些闺阁女儿能听的,小娘子们便 识趣起身告退,顾一昭却拖拖拉拉磨蹭到后面,欲说还休,似乎有什么心事。 “小五,可有什么事?” 崔氏端坐正堂中,窗外的光线从她背后透过来,越发衬得她如神邸一般高深莫测,就像她稳稳看着小娘子们斗嘴而不在乎时一样神情。 顾一昭熟悉那种稳坐钓鱼台的滋味。 那是她曾经得到过,现在仍渴求的东西。 权利。 顾一昭垂首,定了定心神,行礼后才道:“小五有事要麻烦太太。” “你说就是。” 顾一昭便答:“先前母亲远在太原,后宅无人主持大局,姨娘和我身边的丫鬟便有些良莠不齐,除了这银珠,还有许多。” “就拿昨儿来说,一个丫鬟说银鼠皮不及貂皮好,一人说太太要扔旧物才送给我们……聒噪不宁。” “啊?”四姨娘在旁边小小嘀咕了一句。她没想到女儿会这般行事。 郑妈妈和太太旁边伺候的几个丫鬟也正色起来:四姨娘身边挑唆主母,这是何居心还用说吗?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倒是崔氏片刻讶然之后恢复平静,似乎并不奇怪。 “姨娘和小五不懂识人,因此特意请母亲受累,派些稳妥的丫鬟换了那些人。” 顾一昭早就想好了对策,眼下强敌环伺不如抱大腿为王。 索性就都撵走,只留下宝珠和玉兰两名忠仆,来一招釜底抽薪。 崔氏没回答。 只是看向了顾一昭,眼光中审视意味十足。 顾一昭不慌不忙,她与此事上本就没有阴谋。 雨后晨阳从窗外照进来,折射着室内无数细小灰尘逐光而动,纷纷扬扬。 崔氏凝视着那灰尘,似乎出了神,半天才收回目光,道了一声:“好。”,面露欣慰之意。 顾一昭就知道自己是通过了考验。 从崔氏这里出来,今日倒是没有下雨,淡淡的金色阳光照得人暖暖的,淡蓝色的烟岚从远处山间飘起来。 四姨娘犹沉浸在刚才的惊愕中:“怎得就忽然赶走了银珠?” “还有,她的荷包是什么人给的?”满腹狐疑。 走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可你训斥审问两句便能问出来,何必闹到太太这里” 顾一昭伸手将路边一根旁逸斜出的迎春花枝挡回去,随口答:“不值得耗费心神。” 在管理过程中真正的大佬并不会越级处理问题,说得直白些就是直接处理底层下属掉价,反而给底层下属抬咖。 “再者……”顾一昭带着四姨娘一路穿花拂柳,从一树雪白梨花下经过,“太太摆明了杀鸡儆猴,我们自然要乖顺些。” “可……”四姨娘还没转过弯来,“自己的婢女都让太太插手,岂不是让其他几房笑话我没能力?再说她才罚过我们,不是越发叫人笑话我们软柿子?” “罚算什么?”顾一昭不以为然,“我们这么一做作反让罚成了赏。” 说不定旁人还会嘀咕这一出贬谪记是四姨娘和太太串通好的呢。 而且母女俩并无任何势力,对身边丫鬟本身没有任何掌控力,倒不如拿这张牌换大老板的信任。 就像一个扑克牌里最小的2,打好了也能换王炸。 “到底是……”四姨娘似懂非懂,但还是纠结,“那……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嘛……”嘟嘟哝哝。 顾一昭不觉得有什么。 过不了脸皮这一关只能说无缘官场。 脸皮厚,并且天大的事都要若无其事,这是她从政学到的 郑妈妈带来了一批丫鬟:“太太吩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