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姑娘芸儿此时才反应过来，声音嘶哑的哭叫起来。

“爹爹！你不要死！不要死！！”

她大声哭叫着，眼泪断了线一般流下来，双手死死抓住男子衣袖。

“芸儿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会不乖六爹不要走”

男子浑身伤口血水不断滴落在地板，他其实早已快支撑不住，此时明显是用了什么激活身体的秘法才支持到现在。

“乖乖芸儿”

他伸手想要去抚『摸』女儿，但手掌却已经只剩下一根手指，其余手指全被削断，终究无力的垂下来。

“爹”芸儿哽咽着，死死抱住男子肩膀。

南顺青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知晓到这个地步，男子已经是没救了。

他先前便受了重创，刚才更是在被围攻下，勉力支持了这么久，除非他刚刚跳出去，老师便出手相助，不然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老师”他终究还是看向李巧。

“收下做个侍女也不错，不过既然是你选择的，那便是属于你的因果，我不会干涉。”

李巧淡淡道。

“多谢老师！”

南顺青点头。

李巧伸手轻轻一指。

顿时那男子身伤口迅速愈合起来，但身体潜力已尽消耗殆尽，像已尽燃尽聊蜡烛，再没可能点燃。

“多谢”男子跪在地，声音已经有气无力起来。

他搂过女儿，在她耳边轻轻着什么，只是声音气息越来越弱，不过几句话，便已经细如蚊蚋。

噗通。

姑娘芸儿此时也是一下子朝着李巧跪下来。

“求求您！救救爹爹！救救爹爹！！”

她疯狂的额头撞着地面，一声响过一声，似乎丝毫不觉得痛。

“我没有救你爹爹的理由。”李巧微笑道。“答应他护持你也是我弟子的意思，这已经是一份人情了。”

面对面前的惨剧，他平静得甚至有些怪异。

南顺青也是此时叹了口气。

“已经没办法了。”他低声道。

芸儿却似乎没听到一般，依旧朝着李巧疯狂磕头。额头很快便撞出血来，却是丝毫未觉。

噗通。

那男子一下歪倒在地，双眼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姑娘满面眼泪，最后一下额头深深撞在地板，听到声响，她微微侧过脸，却是正好看到自己父亲温和的面孔。

眼泪一下彻底把眼眶盈满了，她视野里一下子什么东西也看不见。这么只是脑袋扣在地，一动不动，浑身颤抖。

“唉”南顺青再度长叹一声。

“世间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均是常理。”李巧轻轻饮下一杯酒。“若是我早出手一刻，或许能救下他，但是这么一点时间，便是人永隔。”

他看向徒弟的眼睛。

“这便是命。”

“命”南顺青低声喃喃。

“为什么”

忽然他听到边那芸儿低声着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