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慕棠已经等得不耐烦,“你干啥啥不行,就这种水准,我昏头了才包养你!”
宋衍舟抿了抿唇,用蘸了卸妆油的化妆棉清理妆容。
搞完一整套面部清洁,宋衍舟觉得比进行一整天商务谈判都累。
“我要泡澡,去给我放洗澡水。”慕棠坐在椅子里,晃悠着腿踢他。
宋衍舟掐住她的腮帮,却不舍得用力。
但他一开口,满是与怨念,“要不是你大舌头,我会以为你在故意整蛊我!”
慕棠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更感觉不到有人掐自己的脸。
她抬眼,一对水眸凝着眼前的男人,“我是你金主,整你有意见?憋着!”
跟一个醉鬼讲理?
他真是昏头了!
给慕棠吹干头发,把人抱上床已经是两小时以后。
她裹着被子倒头就睡,宋衍舟却已经不复民国贵公子的模样。
看看自己,再看看神清气爽的慕棠,他被气笑了。
但很快,笑容僵在他脸上。
慕棠食谱也掺杂着一些日记,宋衍舟看了无数遍,早就烂熟于心。
“那晚他喝醉了,第一个结婚纪念日,他没等到慕思迦……”
“他跟一个酒蒙子打了一架,警察赶来前我带他去了最近的酒店……”
“他质问我为什么在他和慕思迦的家里……我哭笑不得……”
三年间,只要慕棠有空,每次他去看慕思迦,她都会悄悄跟去,暗中观察。
她说她像个偷窥狂,其实只是不放心,怕他发现慕思迦的真面目受不了,再去打架。
在国外,街头斗殴真的会死人。
宋衍舟仰起头,任由温水冲刷着脸庞。
那些年,他脑袋里到底进了多少水,才会蠢到错过她!
转天睡醒,慕棠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舌根都是麻的。
看到床头柜放着保温杯,她立刻拧开猛灌了一通,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苗青青的鸽子蛋。
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里应该是酒店,可是谁送她过来的?
是季寻吗?
叮当!
一个玉镯子、一个掐丝金镯子。
都是纤细的款式,很适合腕子纤细的她。
季寻送她的玉镯子呢?
那可是几十万的老坑种的玉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