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打扮成这副模样?
顾不得手臂上的刺挠,他迅速转身跟了出去。
走出洗手间的门,喻昊炎的身影刚在转弯处隐没。
他随即跟上去,在转角停下来探身瞧,喻昊炎正从另一个侍者模样的男人手上接过一个托盘,然后转身进了走廊。
那个男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原地待了片刻,他才走过去又在通往走廊的转角处停下来。
喻昊炎沿着走廊一直往前,经过他和白鲁平的包间,又朝前走了一个门,在他们对侧的第二个包间门前停下来,敲了几下房门,很快就进去了。
凌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黑眸涌上浓云般的阴翳。
这货果然有同伙,而且真的是那个喻昊炎。
穿成那样招摇过市,还在喻昊炎的面前,还有房间里那个男人。
大手不自觉的捏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他快步走回包间,闪进房门,留了一条小缝,观察着刚才喻昊炎进入的那个包间的动静。
“哎?怎么了?刚才你就…”白鲁平凑上来,好奇的问。
“嘘!”凌冽让他禁声。
“有敌情?”白鲁平凑到他耳朵跟前小声问。
“没你事儿。”凌冽轻声说。
白鲁平知道他不想说的时候谁也问不出来,却又好奇的要死,挨着他旁边跟着伸长脖子往外瞅。
没过多久,喻昊炎就从房间里退出来,托盘也空了。
很显然他是伪装成侍者进去送了东西就出来了。
这会儿没看到罗溪出现,她现在一定在那个房间里。
回想起那份账单还有这货的穿戴和行为,几乎可以肯定,现在那个房间里的人应该就是邰建。
一个喜欢S系制服的变态|受虐|狂。
凌冽暗自下了定论。
他眯起黑眸,薄唇锐利的唇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
白鲁平在他身边看到这副表情,冷不丁一个哆嗦。
这家伙的神情仿佛潜伏在暗处瞄准了猎物的猛兽,立刻就要伺机出动一般,这是要见血啊,也太瘆人了。
“你要干嘛?”他忍不住问。
“墨镜给我用一下。”凌冽没回答他的问题,伸出手。
白鲁平时常随身带着些装酷用的小道具。
他犹豫了一下,想问又知道问了也是徒劳,才伸手探进怀里掏出副墨镜来递给凌冽。
“你待在这儿。”凌冽接过来揣进口袋里,从衣帽架上拿起大衣开门往外走。
“哎?”白鲁平还想追问,房门已经啪嗒合上了。
凌冽先去了趟洗手间,撸起袖口,手臂上已经泛红一片,他快速拿水冲洗了一下,又喷了抗过敏的药雾。
将袖子扣上,整理好衣衫。
这才走出来,径直来到邰建的包间门外。
伫立片刻,他松开紧握的拳头,缓缓放在门把手上。
……
“嗷嗷嗷~爽,好爽~”
邰建的叫声仿佛一只被捏住脖子的老母鸡,一波三折,余韵袅袅,听得罗溪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她拿着那根燃着的蜡烛,待烛芯下蜡油聚积起来,就朝邰建的胸口上一滴一滴的滴下。
这厮被烫的嗷嗷直叫,还不停叫爽。
罗溪听得不顺耳,就拿皮鞭抽他,那高跟鞋踩他,总之就是极尽蹂躏。
越是痛苦,这厮越是叫得销魂。
他俩正玩的不亦乐乎,谁能注意到房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
邰建那High到极点的嗓音顺着门缝飘了出去。
哗——大门就好像被火山爆发般的强气流顶开了一般。
冷厉之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