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一上来就豪赌?你韦落这是对自己多自信啊?
老道士也露出了惊色,一脸狐疑的看着韦落,随即笑道:“小子,想唬老道我?好啊,就赌全部家当!不过,就怕你小子太穷啊。”
韦落掏出钱袋子,鼓囊囊的。
老道士又失笑道:“就一袋子金银?”
韦落摊开钱袋子口,笑眯起眼:“都是灵元石。”
老道士身躯一震,打了一个哆嗦,喃喃失声道:“赌……赌这么大的吗?”
李义正和那中年男人看到韦落钱袋子中的灵元石,眼睛一亮,眼神都有些觊觎三分之意。
“老道长,你全部家当,有多少?”韦落收起钱袋子,对老道士挑挑眉。
老道士抹了抹冷汗,眼珠子一转,便淡笑道:“不比你少!”
“好!倘若你输了,全部家当不够数,就给我写欠条!”
老道士想了想,盯着韦落怀里一会,咽了咽唾沫,收敛目光的贪婪,心想此子既然给送宝钱来,老道不收便是要遭天谴的,于是咬牙道:“一言为定!”
“这年头骗子多,为防骗子,我们先立一个契约,顺便定下胜负评判标准。”
韦落想得面面俱到,向张家人借了笔墨纸砚,当场写下契约,然后跟老道士定下胜负评判标准,一同写入契约之中。
“师父,韦落怎么这么多宝钱?!”
安家三兄妹对韦落的钱袋子眼红不已,安兰栀忍不住跑过去询问游飘儿。
游飘儿笑道:“击败日月门圣体,就得了五十颗灵元石了。”
“娘皮嘞!”安兰栀嫉妒的两眼都红了。
胜负评判标准:一,驱邪程度;二,对照典籍,做法事标准程度;三,法事完成后,宅子的天地灵气充裕度;四,念咒是否有错,是否标准。
其中,总分为十分,一和三占据六分,二和四占据四分,倘若平手,斗法诀胜负。
这些都是一目了然的,对于修士而言,相当容易判定,在场还有几位高人,倘若作伪耍赖,陈国朝廷即便视若无睹,游飘儿也不会答应,故而,韦落对此非常有底气。
至于老道士,约摸也是这么想的,仙门弟子就能耍赖?没门!
赌局定下,以中庭阁楼为中心分割东西两区,张家成员分成两批,张家老爷被老道士抢了过去,说是张家老爷受到冲击最严重,身上怨气缠绕,整日里浑浑噩噩,只有他这个多年老手能搞定。
韦落不置可否,反正不能因此获得加分。
二人相对摆桌,韦落换上道袍,颇具气度,将东西摆好,神神叨叨,舞剑念经,双方相差无几。
两位法师念经掐诀能搅动天地灵气,洒水舞剑,虚点张家成员,驱逐污浊之气,脚踩灵动特异步伐。
随后,二人开始跳大神,手持符篆,蹦蹦跳跳,在宅子何处游走,喷洒符篆灰水,旁人观之,竟有些独特美感,十分流畅,行云流水。
安兰栀一路跟着,模仿韦落,一蹦一跳,犹如猴子一般,不断在韦落面前晃,十分招摇,有些动作故意模仿得扭捏做作,丑态百出。
韦落对此置若罔闻,一路上都不曾出现丝毫纰漏。
在安兰栀捣乱的某一时刻,韦落给臭丫头洒了一手符篆灰水,念经喷口水,喷了安兰栀一脸,气得臭丫头直跳脚。
这个臭丫头又不敢胡乱瞎搞,不然游飘儿都要抽她屁股了。
一番游走下来,回到中庭阁楼,双方再次会面,最终收工。
韦落笑道:“老道长,咱们判定结果吧!”
老道士嘴角一掀,自信满满。
双方一项项对比,韦落的老练程度不逊色于老道士,这让老道士多少有些不快。
老道士给张家老爷驱邪不透彻,韦落愣是从张家老爷身上捏出一丝黑线,阴邪如活了一般,让老道士目瞪口呆,质疑是韦落做了手脚。
经游飘儿、李义正、中年男子判定,非是韦落做手脚所致。游飘儿对此表示奇怪,田逸栾那老头给张家老爷治过病,还能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