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给素白的灯笼染上些颜色。
顾月南端起一杯香茗,轻抿一口,微笑着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了。”
颜兮轻轻点头:“的确,潇潇,这半年的江湖生活如何?”
顾月南微微思索:“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快意潇洒,但也遇到了一些朋友。兮儿,你们为何来了?本想着的母亲后事了却,来找你的。”
君繁忆插嘴道:“某些人自然是过来添乱玩耍的。”
颜兮瞪着他,“哦,某些人是谁?你吗?好啊,我担心潇潇,你居然是来吃喝玩乐的,还有没有心啊?”
君繁忆瞪了回去:“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谢临端过一盘桂花糕,递给君繁忆:“尝尝吧,现在就别斗嘴了。”
二人收敛了,吃着桂花糕,默默的听着顾月南与谢临的谈话。
谢临道:“接下来他们应该会放人了,同时也会派人来试探顾家的态度。”
顾月南点头:“那我们更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哦对了,还有一事,我觉得我母亲之死不止那么简单,我娘为何会喝毒酒,虽然我知道主谋,但我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因,又经手了哪些人,我想查。”
其余三人先是愣了愣,然后颜兮拉着顾月南的手:“潇潇,节哀吧。我支持你去好好查查,如果用得上我,尽管说。”
顾月南回握住了她的手:“兮儿,谢谢你。”
君繁忆:“尽管去做吧,我们在。”
谢临也不反对,只是说:“多加小心。但我要明日要外出一趟,可能要很久,我也有该去做的事了,有事传信,互相照应。”
顾月南笑着:“嗯,谢谢你们。”
明月高照,顾月南和颜兮并排走在淮园的小道,一路上风景清幽,典雅精致。(注:顾府后院的瑾禾苑,霁月阁并园林景致为淮园)
颜兮看着景致:“这瑾禾苑不输你的霁月阁啊。怀瑾握瑜,风禾尽起。霁月光风,不萦于怀。好名字。”
顾月南看着牌匾出神,良久才说:“娘她亲笔题写的。”
颜兮一脸歉意的说:“潇潇,抱歉啊。我……”
顾月南摇头:“兮儿,不怪你。再说了,总要走出来的,人这一生不就是遇见,获得,失去,释怀,完结的过程吗。跌倒在泥泞中,哭过一场,还不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爬起来,继续向前走,过多悲伤,也是无用。而且母亲也不希望我为此一蹶不振吧,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疗愈心中的伤口的。”
“好,伯母也一定希望你不要困于悲伤中,一生潇洒恣意,平安顺遂的。”颜兮抱了抱她。
二人回到霁月阁,“兮儿,早些休息吧。”顾月南揉揉眉心,走进了房间。颜兮嗯了一声,走入隔壁房间。
袅袅的香烟飘荡在屋中,两人很快入眠。
第二天,晨曦微露,顾月南叩响了颜兮的房门:“兮儿,醒了吗?”屋内传来颜兮的声音,似是刚睡醒还有些迷蒙“正在更衣,稍等。”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颜兮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虽然未施粉黛,却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莲花般淡雅高洁。
只见她身着一袭浅粉色的衣裙,绣着精致的桃花纹样,披雪白的狐裘,笑容清浅。微风轻轻拂过,裙摆随风飘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一般轻盈优美。同色的丝带系着辫子,使得她看上去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怎么了?”她疑惑的询问。
顾月南手上拿着一个点香薰的盏,香已燃烧殆尽,但还有细微的香灰。“走,进屋去说。”顾月南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