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巴不得大牛他们多留些日子,瑾萱见着他们也高兴得很。
六人谈兴正浓,大牛的手机响了,疤瘌眼打来的。
“族长!你们跑哪去啦?”疤瘌眼的声音总是这么大,隔着手机,瑾萱都听得到。
“呸!你还当我是族长?一进山塘街就找不到你们的人影!”平时处得惯了,大牛听到这小子喊他官衔,心里就来火。
自打当了族长,疤瘌眼处处跟他抬杠。虽说其实是护着他,不过在众人面前,也是下了他的威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哎哟哟,族长大人,您可别跟小的生气,快把地方告诉我们吧,您的族民不认识路了。”疤瘌眼还在那里耍贫嘴。
瑾萱看着大牛装模作样,憋不住笑出声来,云汉夫妇看在眼里,也喜在心上。
“我和瑾萱在松鹤楼呢!”大牛神气活现的说道。
是他发现瑾萱母子的,要不是他这个族长,这次肯定错过了。
“哎哟,还是族长厉害!你怎么找到嫂子的呀?”疤瘌眼马屁拍得震天响。
大牛懒得理他,把松鹤楼的位置和包厢号告诉他之后,立马把手机挂了。
“这人就这样,嘿嘿,伯父伯母您二位可别见笑。”大牛尴尬地朝云汉夫妇笑笑。
“哪里会见笑?看着你们年轻人打打闹闹,我们也高兴啊。”这是云汉的心里话。
他们来了,女儿笑了。
没过多久,疤瘌眼夫妇和吕四通夫妇找来了,这小子还真灵活,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大牛只跟他说了松鹤楼三个字,居然被他一下子就摸了来。
好久不见,涛姐长得更加水灵了,一头卷发披散开来,大眼睛忽闪着,明艳动人。
吕四通倒是清瘦了不少,估计刑侦队长这个职务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尤其像他这么认真负责的人。
疤瘌眼可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健谈那么热情。
“哎呀呀,伯父伯母,我们给您拜年了!”不等瑾萱介绍,疤瘌眼跑上去就冲着云汉夫妇作揖。
“哎?你是?”云汉依稀觉得声音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他呀,疤瘌眼,海天的死党!”瑾萱抢过疤瘌眼的话头,替父亲介绍。
“去去去,不懂礼貌的丫头。”江雪一把拍开瑾萱的手,大过年的,哪有喊别人外号的?
“伯母,您别怪嫂子,我真的就叫疤瘌眼。”疤瘌眼到哪都是个自来熟,一下子好像跟江雪认识了几十年似的。
“不不不,我想想,想想…”云汉好多年没跟着年轻人一起热闹了,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伯父,您想什么呢?”疤瘌眼故意压低声音,凑到云汉面前问道。
“对了,刚才替我付钱的就是你。”云汉指着疤瘌眼,扶着眼镜说道。
“哦?原来是您呐?”疤瘌眼也恍然大悟。
刚才在人群里,听那老板问人要钱,好像是个年纪大的人抱着孩子。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疤瘌眼就替他把钱付了。
江雪赶忙要掏钱还给疤瘌眼,被他一把拦住。大过年的,请自家侄子看个西洋景还不行?
瑾萱知道疤瘌眼的为人,海天跟他们的关系摆在那里,也不计较这些。
老老少少一帮人,说说笑笑。吴越本是一家,口味差不多相同。江雪特地点了古城的名菜,替大牛他们接风。
什么“松鼠桂鱼”“响油鳝糊”和“虾籽蹄筋”……应有尽有。
“哎?海天怎么没回来啊?”疤瘌眼吃着“狮子头”,忽然问道。
云汉和江雪相视一笑,看来女儿的事情,还得着落在这几个年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