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垣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轻 “嗯” 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都听你的，只要他开心就好。”

凌薇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变化，还在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宝宝的未来，从奶粉选什么牌子，到幼儿园选哪家，连上学要带的便当都想到了。

沈清垣就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偶尔会补充一两句，眼神里满是宠溺。

忽然，凌薇说到 “等宝宝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去旅游” 时，不小心把 “一家三口” 说漏了嘴。

她愣了一下，脸颊瞬间泛红，下意识地看向沈清垣，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凌薇慌忙解释，却越说越乱。

沈清垣没戳破她，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平淡却带着温度：“好，一家三口去旅游。”

凌薇的心跳瞬间加快，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忽然觉得，“一家三口” 这四个字，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傍晚，凌薇又对着宝宝 “警告” 了一次 —— 因为宝宝刚才踢了沈清垣好几下，害得他连文件都没发完。

“宝宝，我跟你说最后一次！”

凌薇叉着腰，对着沈清垣的肚子 “严肃” 地说，“再踢爸爸，妈妈就把你的游戏机换成早教机！让你每天听英语听力，听到睡着！”

她故意说得夸张，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清垣坐在旁边，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哎！你笑了！”

凌薇瞬间捕捉到他的表情，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指着他，“你刚才笑了！我看到了！”

沈清垣的笑容瞬间僵住，立刻板起脸，眼神里的笑意也收了回去，假装严肃地说：“没有，你看错了。”

“我才没看错！”

凌薇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刚才明明笑了，嘴角都翘起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搞笑？”

“没有。”

沈清垣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耳尖却悄悄泛红。

他很少在别人面前笑，尤其是这样毫无防备的笑，被凌薇抓包，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慌乱。

“还说没有！”

凌薇不依不饶，伸手想去捏他的嘴角，“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嘛！你笑起来很好看，别总板着脸，像别人欠你钱一样。”

沈清垣连忙躲开她的手，站起身，假装要去书房：“我还有文件没处理，先去忙了。”

“哎，你别跑啊！”

凌薇笑着追上去，“我还没跟宝宝说完呢！你等等我！”

沈清垣快步走进书房，却没立刻关上门，而是留了一道缝。

他靠在门后，听着外面凌薇对着肚子 “抱怨” 他 “小气” 的声音，嘴角忍不住又微微上扬。

他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存着几张凌薇的照片 —— 有她靠在自己小腹上听胎动的样子，有她认真念绘本的样子，还有她对着肚子 “严肃” 警告的样子。

每一张照片里，凌薇都笑得灿烂，像个小太阳。

沈清垣看着照片，心里忽然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单纯地把凌薇当成 “信息素提供者”，也不是因为宝宝才和她亲近。

他喜欢看她笑，喜欢听她和宝宝说话，喜欢和她一起规划未来 —— 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契约和责任，变成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牵挂。

书房外，凌薇还在对着肚子 “絮叨”，声音里满是笑意。

沈清垣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别站在这里说了，外面有点凉，进去说。”

凌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握紧他的手：“好！我们进去继续跟宝宝聊，聊到他睡着为止！”

两人并肩走进客厅，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连影子都靠在一起，像一幅温馨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