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收敛起眼底的怒气,再懒得搭理吓得不敢吱声的白色轿车车主。
他轻轻地摸了摸温以宁的肚子,沉声道:“惊到了?”
“你悠着点行不行?要不换我来开?”
“不用。”
“能别在路上跟人置气吗?你把人家的车子撞得稀烂,明天交警查起来,你的驾照怕是要没。”
“我的驾照没事,陈浔贡献一下就行。”
“陈浔摊上你这样的老板,也是够够的。”
“我不是故意的,那人骂我有病。”
“别人说什么你就听吗?你很正常,你没病。”温以宁深怕刺激到他,只能顺着他的口风往下说。
“嗯。刚才那个人才有病,我替他治病。”
霍云沉很在意这个,再三强调有病的是上来挑衅他的人。
温以宁:“......”
那个人虽然是闲了点,但霍云沉直接撞过去,明显是他不对。
这话她不敢说。
万一火上浇油,得不偿失。
二十分钟之后。
霍云沉将车子停在郊区金丝笼别墅前面的时候,温以宁差点儿没哭出来。
他上次发病的时候,也是将她带到了这里。
然后床底下就横躺着一具女尸。
想到李燕死不瞑目的样子,温以宁双腿已经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霍云沉,我们回揽山苑好不好?我不要住这里。”
“乖。”
霍云沉摸了摸她的头,低醇的嗓音带着丝丝蛊惑,“等我打断了你的腿,就带你回去。”
温以宁又一次在风中凌乱。
这是人说的话?什么叫做打断她的腿...
“不要...打断腿会很疼很疼的。”温以宁抱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央求着他。
他现在毫无理智可言,和他犯倔只能说是自讨苦吃。
“我会尽可能轻一点。”
霍云沉一把揽住了温以宁的腰肢,轻轻往上一提,就将她扛到了肩膀上。
温以宁刚才在车上不敢拨打急救电话,这会子已然慌乱地摁出了通讯录里战景枭的号码。
战景枭是长辈,霍云沉一般情况下不会乱吃醋。
故而发现了也没多大关系。
但!
她一不小心手滑,居然拨打了周斯年的号码。
听到背后传来的细微声响。
霍云沉反手抢过了她的手机,发现屏幕上赫然印上的“周斯年”三字,幽深的眼眸又一度散发着嗜血的光。
他快速挂断了电话。
转而将她固定在了餐桌上,“我就不该轻信你。直到现在,你还想着和周斯年私奔,是不是?”
“我打错电话了,我想打给我爸报个平安而已。”温以宁连声解释。
“报平安?和我在一起,你很安全。他们不会担心。”
霍云沉轻抚着她光滑的小脸,用麻绳将她捆在了椅子上,“不许乱跑,不然可不仅仅是打断你的两条腿这么简单了。”
“......”
温以宁慌张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倒是想跑。
可荒郊野外的,她躲哪里都不安生。
眼瞅着霍云沉拎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工具箱而来,温以宁再也不敢迟疑,仰着头就开始表白,“老公,我爱你。”
“你以为我会信?”
霍云沉冷哼着,很快就从工具箱里取出了一把锤子。
他单手握着锤子的手柄,在温以宁膝盖处比划了几下,想要下手的时候,她忽然挣脱了绳索的束缚,猛地将他扑倒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