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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穿成白莲花太子妃 > 太子赠礼,心意渐明

太子赠礼,心意渐明(1 / 1)

 入夏后的东宫,连风都带着几分燥热。姜念之抱着刚整理好的诗稿,正准备前往书房交给太子萧景渊,刚转过回廊,就见几个内侍抬着沉重的木盆匆匆走过,盆中栽着的树苗枝叶繁茂,粉白的花苞缀满枝头,竟是几株正待盛放的垂丝海棠。

她脚步微顿,心中满是疑惑——东宫素来只种松柏与玉兰,何时要栽海棠了?正思忖间,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萧景渊身着常服,手中摇着一把素面折扇,快步走上前来:“在看什么?”

姜念之连忙转身行礼:“殿下。臣女见内侍们移栽海棠,有些好奇。”

萧景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几株海棠,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前几日听你与慕白闲聊,说幼时在外祖家,常于海棠树下读书,便想着将这几株移栽过来。再过几日花苞盛放,你往后在东宫理事,也能多见些喜欢的景致。”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姜念之的心跳骤然加快。她不过是随口提过一句往事,未曾想太子竟记在心上,还特意为她移栽海棠。她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攥着诗稿的边角,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费心了,臣女……受宠若惊。”

“不过是举手之劳。”萧景渊语气平淡,目光却落在她微红的耳尖上,眼底闪过一丝柔和,“走吧,带你去看看移栽的地方。”

他引着姜念之往东宫西侧的小花园走去,那里原本只种着一片青竹,如今已腾出一块空地,内侍们正小心翼翼地将海棠树放入挖好的土坑中。萧景渊走上前,亲自叮嘱:“坑再挖深些,根部的土要夯实,浇水时慢些,莫要冲坏了根系。”

内侍们连忙应下,动作愈发谨慎。姜念之站在一旁看着,见萧景渊平日里处理朝政时沉稳严肃,此刻却对几株海棠树这般上心,心里的暖意一点点蔓延开来。她想起前几日在西郊围场,萧景渊为护着她,当众驳回姜语初的请求;想起她誊抄经书时偶感风寒,他特意命人送来姜汤与暖炉……这些细碎的关怀,此刻与眼前的海棠树交织在一起,让她忽然不敢深想——太子这般待她,究竟是赏识,还是另有深意?

“在想什么?”萧景渊忽然回头,正好撞进她有些怔忡的目光里。

姜念之猛地回神,脸颊微微发烫:“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海棠树移栽过来,往后这里定是东宫最雅致的地方。”

萧景渊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除了海棠树,还有一样东西送你。”

姜念之疑惑地接过锦盒,轻轻打开——盒中铺着淡粉色绒布,放着一支通体银白的发簪,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花瓣边缘镶嵌着细小的珍珠,花蕊处缀着一颗淡粉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支海棠簪,是内务府新制的,想着与你喜欢的景致相配,便拿来给你了。”萧景渊的声音温和,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期待。

姜念之指尖轻轻触碰簪身,冰凉的银质贴着指尖,却让她的心愈发滚烫。这哪里是简单的“相配”,分明是太子特意为她挑选的。她抬眸看向萧景渊,见他眼底的温柔毫不掩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屈膝行礼,声音轻得像羽毛:“谢殿下赏赐,臣女……不知该如何报答。”

“不必报答。”萧景渊伸手扶起她,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手腕,温软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动,语气却依旧平静,“你只需在东宫安心待着,帮我整理诗稿、誊抄经书,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话虽如此,姜念之却明白,这份“安心待着”的允诺,早已超出了君臣的界限。她握着锦盒的手紧了紧,将那份悸动悄悄藏在心底,轻声应道:“臣女遵旨。”

往后几日,东宫的海棠树渐渐适应了新环境,花苞一日比一日饱满。姜念之每日处理完事务,总会来小花园待上片刻,看着海棠花苞慢慢舒展,心里的暖意也随之加深。这日午后,她正站在海棠树下看书,侍女晚晴捧着一件披风走来:“姑娘,风大了,披上披风吧。方才太子殿下还特意吩咐,让您别在树下待太久,免得着凉。”

姜念之接过披风披上,指尖拂过衣襟上绣着的暗纹海棠,正是她前几日随口提过喜欢的样式。她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只见萧景渊正站在窗边,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看来,便抬手对她温和一笑。

这般默契的对视,让姜念之的脸颊再次泛红,连忙低下头,假装继续看书,可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一次次往书房方向瞟。晚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姑娘,太子殿下对您可真好。这海棠树、海棠簪,还有这件披风,处处都透着心思呢。”

姜念之没有反驳,只是嘴角悄悄弯起。她想起幼时在外祖家的海棠树下,曾听嬷嬷说过,真心待你的人,会把你的喜好记在心上,把你的小事当成大事。那时她只当是戏言,如今却在太子身上,真切感受到了这份心意。

几日后的清晨,姜念之刚起床,就听见晚晴兴奋的声音:“姑娘,海棠开了!开得可好看了!”

她连忙起身,披上外衣就往小花园跑去。晨光熹微中,几株海棠树开满了粉白的花朵,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像是覆了一层浅浅的胭脂。萧景渊早已站在树下,见她跑来,便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海棠,递到她面前:“刚开的,给你。”

姜念之接过花枝,鼻尖萦绕着海棠淡淡的清香,抬头看向萧景渊,见他眼底的笑意比晨光还要温暖。她忽然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殿下,您为何……对臣女这般好?”

萧景渊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沉默片刻,语气认真:“初见你时,便觉得你与宫中其他女子不同,沉静、通透,有自己的想法。后来与你相处,见你做事认真,待人真诚,便愈发觉得……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这番话没有直白的表白,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心动。姜念之握着花枝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有些发热。她知道,太子的心意,终于在这满树海棠的见证下,渐渐清晰。

“臣女……”她刚要开口,却被萧景渊打断。他抬手,轻轻将那支海棠簪插在她的发髻上,指尖拂过她的发丝,语气温柔:“不必急着回应。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会慢慢等你。”

晨光透过海棠花瓣,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姜念之望着萧景渊温柔的眼眸,心里的疑惑与不安渐渐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暖意。她知道,从太子为她移栽海棠树、赠予海棠簪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开始动摇。而此刻,在这满树繁花的见证下,这份动摇,终于化作了清晰的心意——她好像,也开始喜欢上这位温润又用心的太子殿下了。

往后的日子里,姜念之依旧每日在东宫处理事务,只是每当她看向那满树海棠,或是摸到发间的海棠簪,心里总会泛起甜甜的暖意。萧景渊也依旧待她温和,却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心意,会在她看书时为她披上披风,会在她写字时为她磨墨,会在海棠树下与她并肩散步,聊着诗词歌赋,说着家常琐事。

宫中渐渐有了流言,说太子殿下对姜姑娘格外上心,怕是有意要将她纳入东宫。姜语初得知后,气得砸碎了桌上的茶杯,却也只能暗自咬牙,不敢再轻易找姜念之的麻烦。而姜念之对此毫不在意,她只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有一个人把她的喜好记在心上,把她放在心上,这份心意,比任何荣华富贵都更让她珍惜。

又是一个午后,姜念之坐在海棠树下,萧景渊坐在她身旁,手中拿着一本诗集,轻声为她诵读。风吹过,海棠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她的发间、肩上,也落在萧景渊的书页上。姜念之侧头看向他,见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安定的感觉。

她想,或许从太子为她移栽第一株海棠树开始,他们的故事,就已经朝着最美好的方向,慢慢展开了。而这份始于海棠的心意,也会在往后的岁月里,愈发清晰,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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