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林打开一件试衣间的门,这间试衣间里面还有一个门,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他拧了拧门把手,发现上了锁,准备等会叫韦一芦来打开看看。他又敲了敲里面的墙,觉得声音有点不太对劲,就从包里掏出一把小锤子,凿起墙来。
韦一芦循声走来,“发现什么了?”
“这墙好像也是空的,里头应该有点东西。”
砸了一会儿,墙里的东西渐渐露出了面目。
季雨林觉得自己怎么越凿越不对劲,现在一看墙里的东西……怎么这么像一个人的手?而且这么感觉越凿东西越多?
季雨林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继续凿着,手里的动作忍不住加快,想要快点结束这项工程。
这时候一个锤子忽然出现在自己右手边,韦一芦也加入了凿墙大业,和他一起默不作声地凿起墙来。
这块墙砌得并不严实,不一会尔,墙里头的东西就被凿出来了。
是一个人,面目已经辨别不清,面上满是斑驳的石灰水泥,大张的嘴巴还有耳鼻之中都是水泥块。整个人被一块长布裹着,布用红线缠缠绕绕地系紧了,布的颜色依稀能看出来是黄色,上面也用朱砂写了文字,只是沾染上来水泥已经很难辨别。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木头做的小娃娃,也和这人一样被布裹着身子。
“这是拿活人……”季雨林正想说话。
试衣间里面的另外一扇门忽然开了,先前见到的那个精瘦老板从里面冲了出来,无比愤怒地大喊大叫道:“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让你们管好下面的事情吗!?”
韦一芦一把将季雨林拽到身后,连忙退出狭小的试衣间。
那个精瘦老板将墙里人身上挂着的木头人狠狠拽下来,放到西装口袋里,然后走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两个:“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这里是别人的地方,未经允许到别人的地方自说自话地干什么?我这里之后还要重新开张呢!”
季雨林和韦一芦的手都已经放在了腰上的枪上。
季雨林听着老板的话,想到地下的那扇门,还有现在墙里的那具尸体……
他实在是觉得这个商场重新开业应该是无望了。
两人警惕着老板的行动,但老板好像只是在自说自话,而且样子越来越癫狂。一会儿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一会儿又对自己自怨自哀起来。
“都是因为你们……你们……”
“你们知道吗?这些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老板进一步,他们退一步,渐渐退到了店外。
老板步步紧逼,可忽然间,他抬起了一张满脸惊恐流泪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办呢?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说完就一个翻身,毫不犹豫地向楼下跳去。
这里可是四层!
季雨林连忙冲过去,想要拽住老板,可老板一溜烟的就掉下去了。血迹在一楼雪亮的地砖上弥漫开来。
季雨林的心狂跳不止,身后有人冲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
视野的一片漆黑,让季雨林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
他缓过神来,侧过头问季雨林,“是这里东西的影响吗?”
韦一芦点点头,说道:“这次的东西可能比想象中要麻烦一点,不是单纯的清理外加加强封印那么简单了。这里的老板瞒着的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做这些东西的人水平绝对不低,连祝山红可能都骗过去了。我们先退到外面去,和所里联系一下。你要跟着我,千万小心。”
季雨林点头说好。韦一芦就牵过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带着他往外面走去。
可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手里温热的感觉消失了。
韦一芦不见了,自己的手还保持着和他牵着的姿势,可人现在就是在眼前不见了。
季雨林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可能真的是撞大运了。
他们进“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