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东王在灵界，那里的替身只是一个小筑基，不出事还好，一出事，所带的幻意佩可能马上就能被人抢了。

“……细夭死了，北王现在在联盟的刑堂大牢。”

“细夭的逃命功夫很厉害，它怎么会……”

“是北王，北王出其不意动的手。”

北王？

大破心神一颤，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相信我了？”

“不，我哪怕不相信魔神大人，也会相信你。”

大破面带苦笑，“如果你要杀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机，我就是为飞梁、细夭和北王唏嘘的慌。”

就跟南王和异瞳一样。

如果飞梁没死，北王会那般出手吗？

恐怕不会的。

飞梁死了，细夭……那么快的过去，北王不知道是魔神大人不放心他吗？

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存了疙瘩。

大破叹了一口气，“你说肖御那些人会饶了北王吗？”

“不可能的。”

东王摇头，“北王糊涂了，别人不知道他在西传界杀了多少人，我们不知道吗？联盟不知道吗？西传界的修士不知道吗？只凭他的修为……，他就圆不过去。”

是啊，四王手上满是西传人族的血。

大破仅剩的一点不安，也全都没了，“那接下来，我们……我们就等在这里，等秘界真正降临？”

“好！”东王点头，“将来你想报仇，我陪你一起。”

“……前面的百年我们不能大动。”

大破摇头，“但是我是一定要杀一个人的。”

“肖御？”

“顾成姝！”

顾成姝啊！

想到某人亲自给他传的消息，东王沉默了一瞬，“她现在被联盟保护着，以后到了秘界，肯定也是重点保护对象。”

“那个黄连珠不是也在联盟吗？”

大破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找机会再跟她联系一下。”

“……她没有契约灵主。”

东王叹了一口气，“如果魔神大人还在，如果幽冥骨城未倒，找她是一句话的事，可是现在，找她……，可能就是自投罗网。”

这？

大破默默的往后退，又默默的缩回了它惯常待的阴影里，“没事……”它想了好一会，“到了秘界，她会识实务的。”

……

光复的西传界人手严重不足，三十三界掀起了一股移民潮。

从联盟到西传界各方都万分欢迎，大量没有人烟的地方，还是月诡的聚集地，早点把它们彻底解决，才能更放心。

“……成姝！”

薛姹亲到灵界看望女儿，“你已下定决心，要到秘界去了？”

“是！”顾成姝点头，“娘，你……不去吗？”

“不去。”

薛姹努力朝女儿露出一抹微笑，“西传界再也经不起大的风浪了，我想守护西传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