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
司慕又语塞了,他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关星河推开,然后说道:“你待着。”
然后“啪”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走出关星河房门的司慕从鼻子里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他的情绪都被关星河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搞得乱七八糟的了。
司慕快步下楼,跟刘妈说了声今晚他出去住,走到院子里时瞥见搁在一旁的画架,却有些愣了。
回来的时候太匆忙,他没有注意到这个画架,上面的画已经不是阴曹地府……阳光普照的他家大门,变成了一个人物画像。
他走过去,借着暖黄的灯光仔细端详,很显然只是过了半天,关星河的画技不会有多大的改进,还是那么抽象。
画纸上的人除了五官齐全以外,完全找不到一丝美感,但是司慕无法忽略的是,画像的旁边写着他的名字,一笔一画的“司慕”。
关星河在白天等他的时候画下了这幅画,还故意摆在显眼的位置。
司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关星河难道真的对他……
他想,明路雪来的时候,会不会也看到了这幅画呢?他有没有认出来,这个画架,是当年他拒绝自己的证据。
司慕的手按在画纸上,用力到将纸抠出一道痕迹,他的手指紧紧捏起,那张纸就破了一个洞。
司慕将指间的画纸碎屑扔掉,转头大步离开了。
—
关星河还是没有睡好觉,他在担心自己得不到那三百万巨款。
虽然他人是住进了司慕的豪宅,每天被刘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生病了还有私人医生上门诊治的待遇,但是司慕确确实实到现在一分明面上的钱都没打给过他啊!
关星河焦虑了。
如果司慕不给他这笔钱,他就又得去上班了。
不要啊!
凭他的实力,又只能去挣一个月三千的窝囊废了,这和三百万的巨大落差简直能让他再死一死。
痛定思痛的关星河决定好好争取一下这份工作,当然最好的就是司慕能立马把他辞了但把工资结给他。
想明白了的关星河当即联系了林特,让他帮忙安排车,他要去公司找司慕,抓紧时间讨好一下老板。
关星河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出门,看到院子里被扣了一块的画纸,瞳孔地震,看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到了司慕公司后,关星河轻车熟路地就要往顶层去,然而在电梯里他却遇到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电梯门开着,关星河看到蒋优就觉得腰痛,没忍住偷偷退了一步。
然而电梯里此时只有蒋优,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他一把拉进了电梯里。
“去顶楼?”蒋优的声音带着嘲弄。
关星河支支吾吾:“嗯啊。”
蒋优这回没再为难他,帮他按了个顶楼楼层数,借着电梯上行的时间和他说话。
“司慕跟你说了吧,晚会的事。”蒋优道。
关星河这才想起这件事来,他心想坏了,等会儿就得跟司慕提一嘴。在被司慕辞掉之前,他还得先完成这个任务才行,他不想被电击了。
关星河点点头,说:“嗯。”
蒋优看他一副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又嘲弄地“嗤”了一声,说:“关星河,你怎么被男人插了屁股之后,连性格都变得……跟块面团似的了。”
他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中间停顿了会儿,说出个莫名的比喻。
关星河瞥他一眼,在心里骂他,臭傻逼,说话跟喷粪一样臭,谁说自己被插□□了,他又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