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芙见他这模样,连连摇头安慰他,“先生也是情急之下所为,雪芙并不怪先生,男女大防一事我并没看得那般重,不然也不会寻先生习武。”
陆沉眼中一暗,其实看得重些也无妨。
“雪芙还未谢过先生救命之恩。”说罢,付雪芙起身朝陆沉一礼,“先生不肯收我的银子,我也只能嘴上谢恩了。”
陆沉颔首,受了她一礼。
付雪芙:“先生可知这槐毒的来历?”
陆沉凝神,“我正想问你,这槐毒只有宫里才有,其中一味药是前些年藩国上贡的,你可有怀疑的人?”
付雪芙摇头。
她在书院认识的人中,只有林清和能接触到宫里,但是她不可能给自己下毒,而与她有怨的便只有付知鸢,但她根本不可能与宫里的人有关系。
陆沉:“这槐毒呈白色粉末状,有淡淡的槐树香气,只需轻轻吸入一点儿,便会中毒,且毒发十分迅速,两刻钟内就会有症状,你可能想到什么?”
付雪芙陷入沉思。
她感觉脸上痒的时候,正是制香课上了两刻钟的时候。
她是到了花园空地才中毒的。
当时恰好是制香课,周围那么多的香材,那淡淡的槐树香根本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制香课上的座位是她与林姐姐随意选的,那么问题就不在她的香材上。
而在她坐下后,从她身边路过的人身上。
想到这里,付雪芙眼前闪过一抹黄色的衣裙。
制香课上,案桌之间的空隙足有三尺宽,那黄衣女子却在她旁边被绊了一跤。
先不说她在平地上摔跤已很可疑,付雪芙想起,黄衣女子是先喊了一声,再摔了一跤的。
付雪芙几乎能确定是她了,也只有她与自己再制香课前有过接触。
但是她并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付雪芙:“是一个我的同窗,今日她身着黄色纱裙,梳着双环髻。”
陆沉听罢,将莫北唤了进来,“告诉院长,是甲字班,一个身着黄衣、梳双环髻的女子。”
莫北领命而去。
陆沉:“明日应该会有个结果,先用午膳吧。”,说着,他将一旁的食盒里的膳食一一摆出,“你今日身体虚,得多用些,我已让莫北替你请过假了,今日你就好好歇息吧。”
付雪芙本想说自己无事。
陆沉却淡淡道:“止痒的药膏是草绿色的。”
付雪芙愣住。
这副模样确实不太适合去上课。
付雪芙安静用着膳,想起什么,问道:“先生给我用的解药从何而来?”
陆沉面不改色道:“解药只有宫中的太医院有,我将你在书院中毒的事告知了院长,是他派人去拿的。”
付雪芙颔首。
那便说的过去了。
陆沉夹了块鱼放入她碗里,“毒素彻底清除大约需要三四个时辰,午后我让莫北送你回府还是先待在这儿?”
付雪芙:“我在这会不会扰了先生清净?”
她若现在回去,被宋氏瞧见定会刨根问底,若是这里不便,她去找家酒楼待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