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然轻笑，看向慕思暖，“我不过是好奇罢了，怎么，这个还有说不得的吗？”

“自然没有什么说不得的！”就当清河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慕思暖就打断了她的话，“鬼王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清河你何须如此紧张？”

清河一愣，矢口否认，“慕姑娘，清河只是觉得，鬼王这个问题实在有些不妥罢了？”

“哪有什么不妥，不过像是邻家互聊家常罢了。”说着，她复又看向了泫然，微微顿了顿，道，“说起来，我初见鬼王时，便觉得熟悉，就……”

“思暖，”慕思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蓦然插入，打断了她的话。她转头看去，只见雪鸢朝着他们走来，嘴边犹自挂着一惯的笑意，“你怎的一大早到了此处？”

慕思暖微微一怔，随后站起了身子，笑道，“今日去后厨准备膳食的时候，不小心多弄了些，便想着给鬼王送来一些，如此，也算是尽了点地主之谊。”

“这样啊。”雪鸢的眼睛冷冷扫过清河，清河已经，忙低下了头来，不敢再看雪鸢。“倒是我不够周到了，竟是叫你过来替我做这些事儿。”说着，他人已经到了跟前，执起了慕思暖的手。

慕思暖干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雪鸢转身，看向泫然，冷然问道，“鬼王，如何？”

泫然一顿，随后才反应过来雪鸢说的是什么，便展开扇子，轻笑道，“慕姑娘的手艺很是不错，城主……可谓是好福气啊。”

雪鸢眯起眼，讥笑了一声。

“那是自然，思暖的手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比得过的，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吃得的，你说对吗？思暖？”

慕思暖蹙起眉头，讪笑着没有答话。

她的手艺其实也不过是寻常人的水平，若说好，倒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烟火气罢了。

泫然宛若没听懂雪鸢话中的意思一般，犹自笑道，“那是，城主的福气，怕是旁人想求也求不来的。不过……”他微顿了一下，忽而道，“我记得城主以往可是未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留恋过，现在能为一个女人如此，倒是挺让在下惊奇的。只不知，除了一手的好厨艺，慕姑娘的哪点还让城主如此魂牵梦萦的？”

话落，雪鸢的手蓦然收紧。

慕思暖看着雪鸢，疑惑道，“你此前，还有过很多的女人？”

雪鸢的面色骤然沉了沉，“怕是鬼王记错了，本城主……何曾还有过别的女人？！”

因为慕思暖曾说过介意他有过那些女人，故而，为了在她面前保持好的形象，他将这个记忆也抹去了。

是以，在慕思暖的记忆里，只留下了雪鸢对她的好，却不曾知道，他也曾在多少个孤独的夜里，宠幸并杀戮了多少的女人。

但这些，因着慕思暖的出现而彻底的打破了。

他喜欢她，因此不想让慕思暖知道她那不堪的过去。

可是，泫然的这话，定然会将他的谎言戳出一个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