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看见朱立生还握着人家的手不放,直接被气笑了。
“撒手!让你握个手,你还没完了?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嫌害臊!
等会儿进去,没人的时候你俩爱咋摸咋摸去!”
朱立生跟刘喜儿两个人,脸同时涨得通红,狂汗不已。
这结了婚的女人就是彪悍,火力太猛了!
得了便宜卖个乖是应该的。
“好嘞!”朱立生赶紧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学着电视里那样。
“至尊贵宾两位,里边请!上座!必须上座!”
“噗嗤……”
刘喜儿终于被他这怪模怪样给逗笑了。
她这一笑,像阴天里突然透出的一缕阳光,让朱立生看得有点发愣。
……
鸿运大酒楼,二楼最大的包厢。
朱立生特意把刘喜儿安排在自己身边,另一边坐着小舅妈朱凤。
大姑朱全香、二姑朱全秀她们几个女人坐在一起,目光时不时地就往刘喜儿身上瞟。
朱全香用胳膊肘碰了碰朱全秀,压着嗓子说:“这姑娘看着不错,就是瘦了点,太老实了,怕是以后要吃亏。”
朱全秀笑着点点头:“挺好的,人看着就本分,跟生子配。”
男人那桌,小舅刘文强已经喝高了。
他光着膀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唾沫横飞。
“我跟你们说!白天那条草鱼王,四十多斤!
那家伙,尾巴一甩,浪都有一米高!要不是我水性好,一把抱住它的腰,它就跑了!”
朱大壮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小声跟朱小毛嘀咕:“他又开始了,那鱼明明是生子给按住的。”
朱小毛夹了块排骨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让他吹,不吹牛他憋得慌。”
朱立生的大表哥田娃,当然人家有正名,叫田有志,只是回到村里没几个人喊他正名,甚至没多少人知道他的正名,开口闭口都是田娃。
他是朱立生专门打电话给摇回来的,为了鱼塘改钓场的各种手续问题。
这位大表哥可是朱立生所有亲戚中学历最好,也是靠自己努力,混的最好的一位。
目前在县里某个机关单位工作,虽然只是个小科员,但也属于吃公家饭的,混体质的,不可小觑。
由于思维认知等方面的大不同,与朱立生虽是老表关系,但属于那种见面三句话,多一句都聊不下去的尴尬表兄弟。
有大姑在中间做桥梁,关系一直维系在一种忽远忽近的状态。
朱立生也知道,假如没有大姑在,人家恐怕不会搭理他,实在是境界差太远了。
这位大表哥是那种比较严肃,有正事,从来不开玩笑的那种人。
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地坐在那儿,看着吵闹的众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又皱。
时不时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不说话也不搭茬,就那么观察着众人。
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整个包厢里,人声鼎沸,推杯换盏,热闹非凡,仿佛跟他没多大关系。
另一边,朱立生却有些麻爪,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