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因为我能力不足。”
他的能力不足不是在说假话,尽管他会对人的镜头指手画脚,甚至提出疑问,但那些漏洞是太明显的东西,他又不是对这门不感兴趣,怎么会看不出来。
男人明显很欣赏他的自贬:“如果现在有一本剧本,并且是好剧本,配制人员也是业内水平不能说拔尖,就只是中等偏上,给你这个团队,你拍不拍?”
“不拍。”
不是谁都能拍成一部电影,你没有丰富的经验和想象力、略历,就想在地面奔跑,那是痴人说梦。
男人改变诱惑:“那一个出色的导演带你,你当副导演干不干?”
箫景砚终于剥好一个蒜子,他丢进怀里随意,坑坑洼洼白裸.裸的蒜子和穿了的‘兄弟姐妹’简直高个档次。他没忍住笑起来,再拿一个,‘耍流氓’的给人脱衣。
“不干。”
男人:“为什么,你还缺什么?还是怕我不实现?”
“什么都不缺,就怕你实现。”
箫景砚专注眼下的蒜,余光里一篮可能都是他的,指间残留并增加的蒜泥,火辣辣的又痒痒的。
“好本不应该拿来,当一场试验的赌注。”
男人不说话了,箫景砚也不用接话。兜里的蒜从皮灰紫到个个光溜溜的白嫩坑洼,一个蒜的子一大一小,大的一个大指盖还大,小的连他一根睫毛长、一个指纹圈都没有。
箫景砚没扔掉它,剥出来小了一圈,不仔细看都看不见。浓郁的蒜香多了,那就不是香,而是让人晕晕乎乎,头脑发涨的毒药。
脑里的刺痛嗡嗡的,像有根闪着点的刺,一下下不间断的扎着。
“结束。”
回荡的嗓音换了个人,但箫景砚发晕的眼神带着耳鸣,听不亲切。
门一打开,小伊和依琳立刻踏进,冲鼻的蒜味刺辣着眼睛,二人纷纷捂眼忘捂鼻的后退数步。
小伊掌压在脸上,不确定他哥还有没有活着,放声大喊好几遍,突然脑袋被拍了拍。
她放下手,有点幻觉自己脑袋被拍过的地方有些许刺痛。
箫景砚好好的站在面前,另手扯着衣服下摆,里头装满白花花的蒜。
他收回拍她脑的手,拿上边上放着的扫把,要把自己刚刚的乱发扫干净,才发现垃圾兜里的发丝。
“你怎么扫干净了?”
小伊离得近薰得没话讲,女人拿了个盆过来:“放这里面吧。”
箫景砚垂手,蒜噼里啪啦的掉进盆,女人没忍住皱眉,托着盆离远了些:“我去,真呛……你没感觉吗?”
箫景砚都快被薰傻了,但他就长了张‘这些都是小意思’的装B脸。
女人见他倒完,直接将盆塞他手里,连连后退几步。依琳站在身后不远处喊道:“试镜结果可以出了吗?”
一般选角没有当场进当场出,这种东西对电影对任何影视来说都是‘定点’。
“可以。”男人嗓音粗粝,却是从回来的小魏发出的。
小魏连连摆手,往旁退几步露出后头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并没有‘挺肚子’,一身休闲装。他走上前,头顶却一下一下伴着步子冒着个顶。
剥个蒜比吃毒蘑菇还强,一个人出两个影?
男人单站在俩米外就停下,勾起唇角一张脸更显欢:“我这是通过了,不知道他那行不行。”
“你挡着人。”女人瞥了一眼,随意道:“人家这么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