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姜可可苦笑:“只是觉得老天爷有时候太不公平。”
造化弄人。
他们两个分明刚刚确定心意。
李攀阳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在窗外挂着,病房里只有姜可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发呆。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地上,尘埃被微风吹起在光下闪着光芒,一闪一闪的像是洒落的金子一般,洋洋洒洒。
姜可可注意到李攀阳这边细小的动静,转头看到她醒了过来,眼里的泪不要钱似的一滴连着一滴的掉落。
“阳阳,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来医院了?”李攀阳一开口嘶哑难听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恍惚了一下。
姜可可也意识到医生的叮嘱,忙给她倒水喝。
“你还好意思问。”姜可可有些恼:“生病不知道联系我?要不是你家小狗见半夜扒拉王姨的房门,早上起来你估计都凉了。”
她话说的重,但大多的是心疼。
清水顺着喉管蔓延下去嗓子的干疼也好了一些。
“公司那边?”
姜可可被气笑:“就你这样还惦记着工作?”
“请假了吗?”她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工作,怕说出来姜可可能被气死。
“放心,已经请假了。”姜可可给王姨发消息让她送点清淡的东西:“纪老师跟你们老板说了,你们老板刚才还来看你来着,你没醒他就跟周应泊一起走了。”
“纪永安知道了?”李攀阳的声音好了些,还是带着些嘶哑,听不出什么语气。
“知道了。”姜可可叹了口气:“昨晚来医院以后王姨就跟他说了,还是他通知的我跟周应泊。”
说着她看了一眼李攀阳道:“今早上我真的怕李家那俩人给你惹事,所以找人盯着他们两个,你猜今早那人给我发了一张什么吗?”
“什么?”
姜可可拿出手机,上边赫然是一张偷拍的照片,上边背影是李家那俩人,对面站着的人李攀阳很熟悉,是Lisa。
“原来是她啊。”李攀阳冷笑。
她就说李家哪里人怎么知道她这么多事情,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俩人现在在哪?”李攀阳还是害怕他们会作妖。
“回去了。”姜可可不屑道:“拿了钱跑的还挺快。”
李攀阳嗤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烧了一晚上,她现在精神状态也算不上好,身体酸的像是被人用擀面杖从头到尾擀了一遍,更是无力。
“你要跟纪老师说吗?”姜可可憋在心里的事情终于问出口。
李攀阳摇头:“这本来就没他的事情,以前是我想的太理想,现在看来跟我在一起李家的麻烦早晚会找到他。”
她知道纪永安的能力绝对能够处理,可凡事都有意外,她不是赌徒,不敢随便去赌。
“那你的意思是……”
“有时间说清楚。”李攀阳道:“我们或许最初就不是一路人。”
两条线想交的不过只是几个点,倘若重合便是生生相息,李攀阳不想这么自私把他扯进来,她的生活已经是烂泥一片总不能将他也拉进来深陷其中。
“其实你今天昏迷的时候我实在害怕的紧所以跟文然说了说你的事情,安和学长好像跟文然在一起也听到了。”
姜可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她不后悔。
“我知道。”李攀阳失笑:“你这样的性格想不到找人跟踪那俩人,想来想去也就是文然跟安和哥给你出的主意了。是不是盯着那俩人的人还是安和哥给你推荐的娱乐圈狗仔?”
姜可可完全没想到李攀阳短短时间能想的这么多,惊得只会说:“牛逼。”
李攀阳倒是不在意,她的这些破事别人知道就知道了,只是还是有些自尊心作祟不想让纪永安知道自己这些算得上不堪的过去。
“跟文然说就说了,先别跟周应泊透露这件事。”李攀阳斟酌道:“等我跟纪永安处理完这件事,跟他说也可以。”
他们两人现在毕竟是夫妻,姜可可是个直肠子有些事情终究是憋不了一辈子,周应泊知道了四舍五入纪永安就会知道,所以等她处理完,纪永安知道也就知道了,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姜可可摇头,十分郑重的道:“我不跟他说,他知道了纪老师就会知道。”
她虽然很欣赏纪永安这个人,可跟自己朋友比起来这点欣赏就不算什么了,甚至姜可可在李攀阳昏迷的时候都在想如果他跟纪永安的接触不多,如果纪永安跟外表表现出来的不一致,知道之后会用这件事来伤害李攀阳更是恐怖。
李攀阳嫣然一笑:“好,谁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