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李攀阳在他们眼中就是搭上大船,背后有安科撑着也不敢对李攀阳怎样。
一旁的安老爷子也听明白了其中的弯绕,没想到李攀阳竟然是安南公司的副总监,同时为纪永安捏了把汗。
李攀阳的性格这一会他也看透大半,聪明,理智,有分寸,这样的性格是极好的可在感情中却又算不上好,倘若纪永安把握不好,两人的关系也难长久。
“谢什么。”老爷子伸手给安南来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咚的一声:“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
安南缩了缩被拍的发麻的肩膀讪讪道:“就是李总都是一家人,不用谢。”
话音刚落还未来的及收回的手背被老爷子又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平日里跟永安习惯了我不说,你是不是忘了永安大你一月,叫嫂子。”
安老爷子素日健硕,八十多的年纪倒像是五十多岁一般,听那一巴掌的声音,李攀阳便知老爷子用足了力气。
“嫂,嫂子。”
安南呲牙,搓着发红的手背,白了纪永安一眼。眼中分明在说小人得志。可在爷爷眼皮子地下又不敢作妖。
纪永安此时好心情的倚靠在椅背上,那双修长的手捏着茶杯小口啜着茶,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李攀阳没有纪永安的得意,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老板被打这种场面是自己能看的?同时感慨向来在商场上狐狸之称的安南在家里居然是这幅样子。
“你小子也别乐。”安老爷子敲了敲桌子对纪永安道:“攀阳这身体亏损的厉害,生冷辛辣的东西最好戒掉,尤其是凉,万万不能再碰,这几幅药喝完了有时间过来取。”
放下茶杯,纪永安也不再懒散的靠着,脊背笔直:“好,外公麻烦你了。”
安南撇嘴一脸看不上,心里早骂了纪永安这家伙能装能演的。
殊不知纪永安是真的感谢,也是真的担忧李攀阳的身体。
自从两人搬到一起渐渐熟悉起来后纪永安就发现李攀阳身体有不少毛病,膝盖痛腰痛都是小毛病,上次痛经脸色蜡黄,唇色发白的样子吓得他险些又将人送去医院,。
期间他也给外公打电话问过,外公给他说了一些食补的方子,李攀阳吃了第二个月的时候确实轻了一些。
“你小时候受过凉?”安老爷子实在没忍住问李攀阳:“你这身体奇怪的很,并不像是一次受凉拉下的后遗症,更像是长时间的受凉。”
说着想到了一种可能,忙喝茶掩饰自己的失言。
“小时候经常去河边洗衣服,冬天河边水凉,所以可能是那时候拉下的病根吧。”
李攀阳笑着回答,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对,反有些云淡风轻的坦然。
可纪永安却看见李攀阳下意识的揉了一下膝盖。
那时候的父母有了弟弟以后五六岁的她便要去河边给弟弟洗尿布,那时候严寒好几次都掉进河里若不是一旁的婶子们照看着她只怕早早的便溺死在那河里。
后来户口迁到叔叔身上,父母也不放过这样的一个劳动力,夏天还好,冬天刺骨的冰水透过骨髓带来的冰冷迟迟不能散去。
所以身上留下了怕冷的毛病,阴雨天气膝盖更是难受的紧。
纪永安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到她那些年受过的委屈,心底似是被人揪起一般难受的紧。
手背上隐隐爆出青筋,眼神也变得阴沉。
安南对李攀阳的身份一知半解,当初公司做背调也并不会刨根究底的去调查,但大概知道李攀阳的家庭条件不算好,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来救自己爷爷的场。
见几人都闷头不说话,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攀阳反手捏了捏纪永安的手笑道:“外公这茶叶挺不错的哎。”
“确实不错,你面子大,走的时候跟外公要一点 。”纪永安调整情绪,笑着附和道。
李攀阳抬手两手捧着往前伸了伸笑道:“外公割爱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逗笑了老爷子,当场大气一挥将自己珍藏的茶叶都给了李攀阳不少。
安南: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