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讶异于李攀阳的果断,同样也好像知道安和为什么要将自己一半的遗产留给李攀阳。
“李小姐你看过安和先生留给您的信了?”张律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攀阳点头:“看过了。”
张律继续道:“这是安先生留给您读研的钱,所以您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李攀阳摇头。
她有钱,她也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安和或许或将这些钱全部捐给那些有需要的孩子,她不缺钱不如将这些钱帮助更多的孩子。
见李攀阳是下定决心,张律师也不多劝:“好的李小姐,等办好这件事我会再给您电话的。”
确定了事情,两人没有多留便从咖啡馆离开。
街道上被雪水染湿颜色变深,走在街道上有平滑的底面雪水已经在上面结成了薄薄的冰,李攀阳没有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并不算好,出门基本上都是纪永安接送她,她坐在咖啡店门前的椅子上,伸手去触碰还未落下的雪花,只是小小的一个落在掌心便被手掌的温度化为一滴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的葬礼结束,李攀阳好像没有那么怕冷了,也许是这两天状态不算好,李攀阳喜欢吹吹冷风,这样能让她头脑清醒一些。
“怎么出来等了?”
伸出去接雪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耳边传来纪永安低沉的声音。
“里面的暖气开的太足了,头有点昏沉所以出来吹吹风清醒一下。”
李攀阳从位置上起身,转身便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纪永安。
“走吧。”纪永安牵着她的手叮嘱道:“想吹冷风的时候也要穿的暖和一点,不然容易生病。”
李攀阳应声,将自己的手跟纪永安的手一起塞进了他的大衣兜里,确实很暖和。
坐进车厢后纪永安突然开口问道:“文然走了?”
“嗯,今天早上回去的。”
提及文然李攀阳的情绪有些低落,想到前几天在安和家里看到的那个录像李攀阳心里堵得厉害。
察觉到她的情绪,纪永安安慰道:“或许出国会比较好,留在国内睹物思人会更难受。”
最近李攀阳的情绪起伏的厉害,提及安和有关的人或者事情总觉得提不起力气来。
靠在纪永安肩膀上,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有气无力:“也是,在国内不管是看到我们几个或者看到有关的广告或者其他都太容易勾起回忆,赶紧离开或许真的能让她早日的走出来。”
“你有多余的硬盘吗?”
纪永安想了想:“有,在家里,你要用吗?”
李攀阳松开纪永安的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硬盘,声音带了些伤感:
“嗯,这是前几天在安和哥的书房里看到的硬盘,我记得里面都是我们的照片,想着拷贝一份。”
说着那种心酸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眼眶再次湿润,李攀阳将硬盘攥在手心,脑袋靠在纪永安的肩膀上不再说话,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安和的去世看起来除了葬礼那几天伤心,可李攀阳平时说起安和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难受,这也是她觉得自己最近情绪不太稳定的缘故。
感受到李攀阳的情绪,纪永安也不再说什么,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