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来听了这话,心里似是被烈火燃着般,再次按捺不住心声。他握住她手,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动人的心声。
……………
两人将饮品喝完后把杯子还给了小卖铺的阿姨。
时间过了一点,而喧闹声却不因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半分。崔商宜有些困了,于是先和温栩来回了酒店。
两个人的房间在同一层,中间也仅仅隔了一间房。崔商宜回房间里洗过澡后,发现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她微信问温栩来。
春三月:【这些蚊子是成了精吗?】
when:【怎么了?】
春三月:【我明明穿了长裤,结果还是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他没在回复,爬起身,在行李箱里翻找着药膏。结果根本没有,和他记得他明明带了药膏,于是他就在屋里找,最后在床头找到了。
他找药膏的功夫,崔商宜去洗澡了,在微信上跟他说———哎算了,我先洗澡去了,身上好多汗。
温栩来看见这信息后,从微信上知会了一声。
when:【我找了几瓶药膏,给你送去。】
崔商宜到桌子前倒水,完全没有看到这条信息,突然门外传来两声敲击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厚重很有力度。她心头一惊,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时撒了半杯出来,地面上的水被光照的透亮,地上是湿漉漉的一片。她随手将水杯放在的桌子角上,她无暇顾及那摊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谁啊?”
“我。”温栩来的声音具有独特的意蕴,似乎是酝酿着少年感的音色,在这微风轻轻的夜晚听,格外有感觉。
她听见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才将那悬着的半颗心,落了地,她将门打开,给他留门,让他进屋,并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微信说。”
温栩来进了屋,把一瓶药膏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我倒是给你发微信了,可惜你没回。”随后将水杯像茶几中央推了推,转头间便被那极具光泽的“水洼”吸取眼球,他走到厕所里见并没有拖把,只好从纸巾盒里抽出了几张纸巾,在地上擦了几下,将水珠擦去。
崔商宜听了此话,便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哦,我没看到。"
“等你看到我都入土了。”
崔商宜没听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下说的这句话,这是……在埋怨我……不回他消息吗?
“我不会等你入土再回你的。”
温栩来愣了两秒,看着她那双直转的眼睛,什么意思?是在内涵我?
“都十二点了,曲欢和齐子尘怎么还没回来。”
他边擦地跟她聊天“曲欢和齐子尘在楼下打游戏了,他俩让我转告你,今晚三点之前回不来。”
“就他俩打游戏的这个专注力,我真怕他俩瞎了。”
“你倒挺直接啊。”
…………
等他擦完水,崔商宜也刚好从冰箱里拿了瓶水给他。地上的水被他擦了大概,但是还是有些湿。他见崔商宜光着脚,便低头在地上找拖鞋,最后目光从床边驻足,他走到床边,把一次性拖鞋从地上带起,又走回她身边,那鞋摆在她面前,“你是为了给酒店省钱吗?连鞋都不穿。”
崔商宜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她把鞋穿上。他指了下桌上的药膏,“药膏记得涂。”
她转身坐到沙发上,然后懒懒散散的说:“不想涂了,涂完还要洗手,好麻烦。”
“就涂个药膏都觉得麻烦了。”温栩来开玩笑的口气朝她说。
“麻烦的不是涂药膏,是擦手,小时候都是妈妈给涂。”她直了直背,也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要不你帮我涂。”
温栩来看向她,眼神里是有点不可置信,似乎在想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她抬头在此正视他的眉眼,像是挑衅“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温栩来这次是当了真,然后坐在她旁边,将药膏打开,摆在桌子上“这可是你说的。”他问她:“哪里被叮了?”
“脚踝和腿上。”她愣了两秒又恢复镇定。
她穿的短裤,双腿搭在他的身上,他坐下,将药膏在她的腿上揉开,他觉得这场景有些奇怪。
温栩来:“我觉得你用的那个药膏挺好用,我也买了点。”
崔商宜:“是挺好用。”
温栩来:“你平时被蚊子叮了,会掐个十字吗?”
崔商宜:“不会。”
崔商宜对上他的眉目,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搞得温栩来脸都红了大截。
温栩来:“那你……嗯,那你………”
温栩来发现越聊越没了话题。也渐渐发现,她并不觉得这氛围有什么问题好问。
崔商宜:“没话题不要硬聊。”她说这话的本意是想告诉温栩来不用这么难为情的找话题,可这话怎么让人听着却像是在要求别人闭嘴。
温栩来在那里接着涂药膏,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咱俩就这么紧紧的挨着,不聊点什么是真的尴尬。
她像是用哄他,说:“要聊,就聊点有营养的问题。”
温栩来朝她一笑,“什么有营养?鸡汤吗?毒鸡汤?”
崔商宜看着他觉得有些幼稚,但是还是认真的说“比如说今晚的星空真美。”她盯着他的眼睛,走了神,就那样温柔的盯着,“比如说…………你的眉眼………如画。”她靠近他,露出一抹笑颜:“再比如,喜欢你。”
他的眼睛是好看,灵动通透明亮,似乎是汇聚了四海八荒的美景,似乎是将这世间至纯至善的感情全部收进眼底。
他偏了偏头,耳朵有些泛红,他岔开话题“比如,此时此刻我的心是三十七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