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银毛和崔商宜见面的次数不过四五次,认识的时间,崔商宜几次三番各种好说歹说,拒绝了他。可他总是不放弃。崔商宜根本不知道她会成为别人打架的导火索,何况她一直本本分分,从没有招惹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为她去打架,然后又来责怪她,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说不通的闹剧一样。
崔商宜没给他一点颜面,她觉得对于他这种人,就是要把他最看重面子撕破。肖伦峰是个极度好面子的人,他总是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想获取别人的欣赏。只要是不和他心意或是下了他面子的事他就会翻脸,讨一个他心里所谓的说法。
肖伦峰梗着脖子,想要爆粗口,“我本来以为你挺有礼貌的,没想到真跟别人说的那样没教养,你T M真的恶心。”
崔商宜直接明晃晃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呵呵,吵不过就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对我就是恶心,我哪有你高尚啊,我没礼貌但你爱装,我没教养但同时你也没素质。”
随后就是省略肖伦峰一千字的骂战。反过来调过去,宗旨都是说崔商宜有眼无珠看不上他表弟。
崔商宜一开始有点生气,可越到后面,越乐,最后没忍住笑出来,但保持着对对手的尊重,还是敛了敛情绪,轻飘飘的砸给他一句,“哦,我不配。”
温栩来发现了车上的氛围不对,可看见崔商宜那张似若平常的脸,他就知道在这场“战争”里她是战胜方。
这天练完车不过十一点,他们下车,到周边的一家饭店吃饭,温栩来事先开口,“吵架了。”
崔商宜听他这语气分明是认定了,哥们,你这是陈述句,我回答你什么?
“这么明显吗?”她答非所问,却也算是给了答案。
“是肖伦峰太明显了,一看就是吃了瘪的样子。”他给她盛了碗鱼汤,递到她面前。他云淡风轻的说:“管他什么原因,吵赢了就行,没吃亏就好。”
“你想法倒挺好。”
他臭屁的道:“无需表扬,本人自知。”
“滚开。”她笑骂。
他接着话茬聊下去:“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想法?”
“我以为你会问我,我俩为什么吵架。”她喝了口鱼汤,浅浅呡了下唇:“或者会问我,我们两个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这一脸云淡风轻,肯定没吃亏,所以我就过问什么缘由,而且你这副王者风范,应该也是不在乎的,那我也就不在意了,况且吵架的最高目标就是赢,你已经赢了。”
“就你这教育理念,你以后的孩子估计会在幼儿园称霸。”
“过奖。”
崔商宜突然挑起话头,放下手中拿勺子的动作,喝汤的碗被她静静的安置在桌边一角,她放缓语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份挑衅:“你不在意这些,那你到底在意什么?”这话初听是挑衅,可回味几番,却变成了调戏。
他不想说出什么太亲密的言语,于是淡淡道:“我在乎人家肖伦峰有没有被你一语诛心,我怕人家得抑郁症。”
她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偏头喝汤,然后用最不带感情的语气说:“哦,那我告诉你,他没有被我一语诛心,他没你想的这么脆弱不堪,你大可放心。”她语气没有了,平时的和缓,让人听着像是在生闷气。
温栩来真以为她生气了。
崔商宜想要逗逗他,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拜托我才是你女朋友,你竟然还有闲心关心肖伦峰。”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目光抬起,看向她,所有的柔情在那一刻都定在了她身上,然后用着最缓慢温吞的语气,不清不淡的对她说:“好赖话还听不出来?我不在乎他,我在乎的是你有没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