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像刘浩这样的人啊,所以这世界上的事呀,其实真的并不是不可捉摸。
“你明明知道我,却还那样说!”
“你说,当时你是不是在调戏我?”
欲言又止,李聘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夏美玲竖尖耳朵,不放过任何一句对话。
那怎么叫调戏呢?
至多也就是觉得挺逗。
心里闷着话,许言脸上可是一点也没有露出快要笑出声的表情,他这幅面孔真的既诚恳,又满怀抱歉之意。
虽然没有直接开口说对不起,但许言的态度还算可以。
忿忿不平郁结之气,终于散了那么一丁点,李聘觉得现在可以宣示了。
“许言,我在你的故事里,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
“当时,你为什么不把我带在身边?”
“假如你把我带上,我就不会被人趁虚而入了!我就不会在这里孤苦伶仃忍受着折磨…”
“这都是你的错!”
“我当然恨他,但更加恨你!”
“许言!”
“我李聘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当时我说最恨你,指的就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没有给许言反驳的机会,李聘酣畅淋漓的一顿痛骂,骂的许言抬不头。
这时候许言哪敢还嘴,哪敢接话?
越听越不对劲,夏美玲越听越不舒服,浑身刺痒一般,难以忍受。
这件事从头到尾,不知为何,闹剧一般,李聘先是引导几人把她认定是李聘,然后华丽变身,又让人以为她是另外一个许言。
闹来闹去,不知所谓,她最终还是李聘。
她心怀叵测,竟然拿奴隶喂刀剑这种事都干的出来,心里面异常阴险毒辣。
每每说起正事,她就谈论起感情,顾左右而言他,居心到底何在?
这时候,那个名叫离珠的小姑娘走过来,牵牵李聘的裙裾,指指那些被封口不敢出声的奴隶,她还反手递过一把利刃,塞到李聘手里。
慌了神,差点没接住,李聘一下转移交给了许言。
离珠努力争出几分凶残面容,但她这个年纪段的小女孩,只能说奶凶奶凶的。
她也递给了夏美玲一把尖刀,夏美玲想去亲昵蹭蹭,摸她脑袋的手僵了下,拿着这把刀,狐疑不知道干什么用。
另外一边的许言在叹气,权当散闷解释给她听,“这叫图穷匕见,戏唱不下去了,但还得按照剧本演,离珠小姑娘,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对!”
离珠眼珠子乱转,指指那些奴隶,对着俩人命令道:“你们俩人去杀了他们!”
“为什么要杀人?”夏美玲脱口而出,像离珠这样的小姑娘,她这样的年纪,本来是花季一般的年龄,还在读初高中,根本不会与谋杀扯上任何关系。
“你怎么这么多话?”
“叫你去杀,你就是杀呗!”
理所当然,离珠没有客气,上前就想把夏美玲从地上拉起来。
她人是小,但力气不小,一下就把夏美玲抱起放在了地面上,李聘告知的一些事,并非全是假话,离珠这小姑娘有阿雅的天赋。
催促着,用力推着夏美玲移动,离珠道:“不杀他们,你们就不能离开这里!”
“你们是打不过聘姐姐的。”
“这里的怪物也都打不过聘姐姐,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不然,聘姐姐就会收拾你们!”
已经忍受够了,一再被强迫,而且之前还亲眼目睹他们俩那么一次吵架,夏美玲忍住怒气,厉声问道:“为什么要杀人?李聘,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教唆离珠她这样做的?”
李聘时不时轻轻踢一脚,踹在许言小腿上,她好像为这事着迷,背对着,夏美玲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许言他那无可奈何的神色,尽收眼底。
李聘保持沉默,许言只好再次叹息代为讲解,“李聘她说过了,她双手沾满了鲜血,不管是她有意还是无意的…”
“我没错!”
“我没有!”急着辨别清白,李聘的声调拉的很高。
就此,许言只好颔首讲道:“对,你没错,你没有。”
“错的一直是别人,错的一直是这个世界。”
这话肯定没错的,这世界不正常,错的定然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