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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路(1 / 2)

 九月底,孤儿院笼罩在逐渐紧张的空气里。科尔夫人指挥帮工们维修院栏,给一楼安上护窗板,让采买员细查日常用品的备量。

东区的小报,街头广告报,光鲜的《邮报》,都散布着同一个名字,有些加以唾骂,有些流露支持。

不同刊物上,出现了或大版面或零散登载的文章,关于那个叫莫斯利的男人,关于维护民族纯粹、推动社会净化的演说,关于他和支持者们渴望更多亮相的传闻。

消息搭配的照片中,莫斯利留着精致小胡子,身穿笔挺华贵的军官礼服,大檐帽下的面容洋洋得意。黑色制服的男人们排列整齐,对他抬手行礼。

他们手臂挺直,向前斜举,指尖并拢,如同把自身一部分变作刺出的长刀。

莫斯利计划的游行日期一天天接近,气氛愈发沉重、焦灼,推着街区成员们准备迎击。

十月第一个周五,晚餐时间,科尔夫人按名单清点人数。她告诫孩子们,周末街上可能会出乱子,别外出。吊灯发暗的光线下,她颧骨突出的脸庞紧绷却沉静,闪着不寻常的毅然。

周日午后,喧哗开始传染整个街区。路面从街口一路被打砸得坑洼不平,人行道更是被成片掀掉,砖块七零八落,随意堆积。

街坊的工人匠人、商贩走卒,与东区其它各色身份的居民,加上赶来的更多志愿者,合力把大型家具、废弃汽车、破旧马车拖到街上,和装满重物的货箱与手推车一起,筑起奇形怪状的垒墙。

靠码头边的路口,人们弄翻了几辆卡车。主干道前段,一辆有轨电车像落入蚁群的甲虫,被人潮推动着逐渐倾斜。

随着电车轰然倒地的震响,粗糙的手工旗杆刺向灰色天空,扬起笔画狂放的横幅。

与之一同的,是汹涌呐喊:“他们休想通过!”

孤儿院一楼的护窗板已经关严。外院的大门,早被街坊们帮忙用废旧汽车堵好。高耸栅栏围住的光秃院子,成了楼房与街道间的护城河。

动乱奏起的可怖交响穿过墙壁,涌进室内。人群冲撞间的怒吼和尖叫,武装棍挥下的钝响,砸击声,破碎声,治安员所骑马匹的嘶鸣。

年纪小和容易恐慌的孩子,由帮工带去了建筑后部。足够胆大的少年们,被科尔夫人默许留在更近处,听着一切。

几个大孩子在身前交握双手,凝视着微颤的窗板。她们认识的同龄人,不少正置身在另一侧的抵抗浪潮中。

不时有飞溅物穿过栏杆空隙,砰砰砸在外墙。门厅的老式吊灯嘎吱嘎吱地晃着。

“科尔夫人,”一个孩子试探着开口,“这是为什么?”

屋外,喧嚣如狂潮起伏。屋里,所有孩子默契地安静,连呼吸都放轻。每双年轻的眼睛,都望向共同的长辈。

科尔夫人站在门厅进口,摇曳灯光下,她锋锐的轮廓像尊石雕。

“因为有些人,打算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宣布他们来决定谁该受崇拜、谁该被毁掉生活。”她开口了。

“他们要我们同意,我们、我们的邻居和朋友,都应该为了他们的高贵口号,被踩在头上,甚至踩进泥里。”她环视孩子们的脸,声音坚实有力,“所以我们的街道回答,这里行不通。”

有的孩子心思成熟些,面露理解,其它人似懂非懂。但又一阵声浪暴起时,几乎没有人再下意识瑟缩。

孤儿院二楼,埃忒尔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紧靠外墙一侧墙角。

她举着一面用胶带缠了边的旧手镜,让自己保持避开窗前危险区,又能观察外面街道的景象。

镜面映出互相冲撞的人潮。上千名治安员组成的防线,被四面八方的抵抗者撞击得变形散乱。

瓶子桶子,砖石木棒,梯子板凳,还有最基本的拳头,人们用着能从生活中举起的一切武器。

街区一方斗志彻底沸腾,如滚油碰水。骑马开路的几个治安员已经被拖下马背,淹没在人群的愤怒中。

同时,从街旁建筑里,也不断有盆罐垃圾飞出,砸向防线中部紧靠成墙的治安员们。

整片动乱中,治安员层层护住的后方,停着一片整齐的黑色方阵。

黑衫的队伍衣着笔挺,一尘不染,置身事外般微微抬着头,好像眼前的怒涛不过是献上的表演,不过是他们特殊地位的证明。

领队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捻着胡须,偶尔看一下腕表。

那种姿态,那种傲慢,让埃忒尔由衷地厌恶。无论是维护他们的人,还是抵抗他们的人,在他们眼中都无足轻重,只是比他们低等的消耗品。

房门被猛然推开。埃忒尔分出一点余光,看到了里德尔。他苍白的脸泛着激动的淡红色,眼里像有火苗跳动。

“看到了吧!街上!”里德尔跨进房间,挥动着手里的报纸。被攥紧的纸上,莫斯利的大照片扭曲着。

“这就是力量,让秩序低头,让他们像虫子一样在泥里厮杀!”

他的声音充满热切,带着轻微颤抖的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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