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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曳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徒留下电话那头的人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出神。 片刻之后,让司机调转方向,奔着盛寒衾家里去。 “怎么了?” 旁边的白麓眠心知有异,连忙问道。 梁照凛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小曳不好意思,怕见到外公外婆,回她哥哥家去了。” “人说丑媳妇才怕见公婆,许曳可不丑,她有什么好怕的?”白麓眠笑着打趣。 “她紧张,还没准备好见长辈。再说了,当初温瑾的试探可不少,你们这次还是想好了,那些试探的招数要不要用出来吧,我可不希望你们吓到她。” 他愿意为许曳拔掉所有人的刺。 白麓眠:“……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真的为了我好,就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表哥,你知道我的脾气!而且,我真的不希望你们跟小曳之间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他这么说,就是不允许他们招惹许曳了。 这简直是最霸道的商家,只许好评,不许差评。 白麓眠没好气的道:“好了好了,我会跟爷爷奶奶讲的,我保证,你担心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的好吗?” 梁照凛满意的点点头:“那你要去看看温瑾?” 白麓眠看看前前后后的堵车,心里衡量了一下这里到医院的距离:“不是没死吗?先不去了。” 正是堵车最高峰。 就算是梁照凛,也不能无视交通规则,车子一路随着队伍蠕动着,到了盛寒衾家里,已经是七点多。 两个人一前一后拎着食盒走下来。 白麓眠冷笑:“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也会为别人着想了。” 这里面除了许曳的晚饭,还有盛寒衾跟温瑾的那一份。 由不得白麓眠不吃惊,以前的梁照凛唯我独尊到了一定程度,可从来不会考虑的这么细致周到,更不要说照顾别人了。 梁照凛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 “得,一股子酸臭味,你还是别冲着我笑了!” 医院方面后知后觉的打来电话,病人不见了。 梁照凛平心静气的告诉他们没事,那三间病房也不需要留着了, 白麓眠看了看他,仍旧是不明所以。 想要和他唠唠嗑,梁照凛的面色却有些阴沉,完全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 他只能作罢。 四十多分钟之后,车子终于停到了盛寒衾的别墅里。 来开门的是顶着盛寒衾壳子的温瑾。 没办法,这里名义上还是他家,尽管不愿意,可只能一再妥协。 想想跟盛寒衾之间的不平等条约,温瑾就觉得糟心无比。 真想要拔光自己的头发,让所有人看看那个不长头发的盛寒衾究竟是什么样的。 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发小,前世今生的兄弟啊! 温瑾直接上前一把将两个人抱住。 “兄啊——” 眼泪还没酝酿出来,他就被推开了。 梁照凛跟白麓眠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梁照凛自诩自己跟这个大舅哥的关系还没亲近到这种地步,就算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跟这个大舅哥好好相处,两个人之间也还不到需要拥抱的地步。 “吃错药了吧?” 白麓眠也是一脸懵逼:“咱们虽然是校友,不过好像也不太熟悉。” 仅仅几面之缘而已,说来往,还真就没有。 看着温瑾错愕受伤的神情。 他有一瞬间的心软和后悔,想了想还是将人抱住了:“那个,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学弟你这么热情!” 毕竟是表弟的大舅哥,就冲着梁照凛的面子,白麓眠觉得自己也应该给人家一个台阶下。 结果刚把人抱住,就被人推开了。 对方长长一声叹息,让白麓眠头皮发麻。 “找许曳,她在楼上。” 他懒洋洋的看着白麓眠:“白爷爷白奶奶还都好吧?” “嗯,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正在阿凛家里休息呢,本来想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院看许小姐的,阿凛不让,幸好没去,不然白跑一趟。” 他跟人家客套,眉眼之间却难掩疏离。 觉得眼前这人有点邪性。 冷峻的相貌,温和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违和。 “你也受伤了,怎么样,要紧吗?” “要紧!”温瑾看着发小想哭,太要紧了,他甚至还死过一次,也不知道这些人每次去祭拜他的时候都会跟他说些什么。 到老的时候还记不记得有自己这么一个英年早逝的小伙伴。 白麓眠向盛寒衾再次投去了无助的目光,他这个大舅子怎么看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 没有任何资料显示盛寒衾是这样的人啊? 梁照凛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换了一双拖鞋。 正要上楼,若有所觉,寻过去,只看见自己的发小站在吧台里,手边放着一盘切好的西瓜,正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们几个。 “你怎么在这里?你妈知道吗?” 这俩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变得这么浓厚了,连逃跑都是从医院里一起出来的。 “嗯!”顶着温槿壳子的盛寒衾淡淡的应了一声。 目光从梁照凛的身上转到白麓眠的身上,淡淡的一点头:“你好!” 目光越过他们两个,给了温瑾一个警告的眼神。 沙比,打死他也不会抱住这两个男人。 温瑾神色一僵,忧伤到内伤。 这算什么? 这一声冷淡的你好,让白麓眠迈出来的脚步停在半空之中,他敏感的察觉出不对劲。 温瑾对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冷淡。 这样的奇怪让他甚至疑心是不是认错了人,可是吧台里站着的那个,又确实是他的那个发小。 盛寒衾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还好,本来就是给你们三个准备的,足够吃了。” 他心里还惦记着许曳,见温瑾没事,也就放心了,至于他为什么会跟来盛寒衾的家里,他暂时顾不上问,直接去了楼上。 他的如入无人之境让盛寒衾皱眉。 白麓眠也换了拖鞋走了过去:“你怎么回事?我上飞机之前还在跟你讲电话,下了飞机就听说你出事了,这也有点忒吓人了?” 他伸手去搭盛寒衾的肩膀,心里揣测着不是说伤了脑袋吗?大概这脑子不只是有外伤,还有内伤。 盛寒衾的目光越过他再次落在温瑾的身上,眼中意味十分明显,他可不想跟不熟的人勾肩搭背。 温瑾扯扯嘴角:我管不着。 盛寒衾默默地拿起了刚刚用来切水果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