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

你是真的陆先生吗？

这一刻，她表情平静到极点，眼中空无一物，唇边的弧度平直，她看着他，也仅仅只是看着他，她不怀疑他，也不相信他。

就如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

她站在吧台边，阳台的斜阳落在她的身后，柔光朦胧了她的轮廓。

这一刻，她美得如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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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看着她，客厅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机器人提醒了几次，云崖让它闭嘴。

阳台上，斜阳渐渐暗下来，铺在地面的光线如海浪层层翻卷又潮涌。

她仿佛被海浪打湿了。

陆先生呼吸沉了又沉，他的目光像猎人捕获猎物般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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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终于道：“你觉得我是，那我就是。”

云崖轻轻笑了一下。

他对她有欲望，是真切的原始的欲望。

她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觉得庆幸。

不然，那么多的破绽，她要怎么圆回去。

根本圆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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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为什么会突然间，忘记了那么多东西呢。

就因为睡了一个下午觉？

她只是想了个下午觉，又不是睡了个天荒地老。

真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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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转到云崖的这边来，它在帮云崖收拾咖啡杯的同时，背对着陆先生的显示屏里跳出了文字来。

【工作提示：本月15号，暗杀目标青雀，已收定金100万，剩余尾款200万】

云崖低头掠过眼，等她目光一转开，机器人就立即把提示的文字隐藏起来。

她看向日历。

今天，才月初，1号。

距离原定的暗杀时间还有14天。

还有，青雀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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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提早到什么时候？”云崖问。

“就明天。”他道。

“这么仓促？”

“做不到吗。”

“可以。”她笑了笑，道：“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陆先生脸色平淡的看了她好一会，那眼神完全没有半分刚刚的情绪。

“别忘了。”他笑起来，笑容里却是没有温度的单纯牵扯起来的弧度，他缓缓道：“你还欠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