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是的确做过一些什么一般。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

谁会成为一个作假，且非常有利的证人？

在莫凰阙奇怪的想法下，证人到了啊。

“启禀王妃，证人带到。”

莫凰阙看着这眼前的证人，她都，没反应过来，她只觉得，她是不是看错了，眼前的人，怎么，怎么跟红拂长得一样。

红拂会背叛她？不，或者说那个顶替红拂的人会背叛她？莫凰阙不信。

“你，你是谁？”第一反应的，莫凰阙觉得这人是人假扮的。

莫凰阙的问话，没有得到红拂的回答，反而是得到了莫筱然的回答：“瑞王妃是一会不见，连自己的贴身婢女都不认识了么？”

“我问你了么？”莫凰阙恶狠狠的瞪了眼莫筱然，随即目光就算是灰尘沾了水一般的盯在红拂的身上，挪不开。

莫筱然被莫凰阙一瞪，给弄得一懵，回过神以后，她用惊堂木拍了一声桌子：“大胆！你现在是犯人，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证据确凿，不知道瑞王妃肯不肯认罪了？”

莫凰阙笑了一声：“我说了，我没有跟你讲话。你闭嘴好么？”

莫凰阙的这么几句，看似是很淡淡的话，实际上透着浓浓的血腥味。

真要说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肯定是很不好的啊。

“你！”

“摄政王妃，还是奴婢来跟我家主子说说吧。”红拂看着莫凰阙激动的样子，他也很不明白。

莫凰阙眼中的难受，不似假装，难道，莫凰阙是有真心对待他这个仆人么？

“好，你说，好好跟你家王妃说清楚，她是怎么杀的虞将军，让她明白，我们是不是冤枉了她！”莫筱然看在红拂是她好不容易设计拉过来的合作伙伴，还是给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只要能扳倒莫凰阙，这暂时的憋着不出气，也没有关系。

反正莫凰阙现在应该心情应该是很不好的吧。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不好受吧。

现在莫凰阙心里的感觉，那就是她前世经历过的啊。

前世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昨日发生啊。

当年她那么信任莫凰阙，可是莫凰阙给她的是什么？跟顾秉安搞在一起，害死她的孩子，重活一世，她的孩子还是死了，北宸暮因为她要杀她。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来自莫凰阙。

她恨她，她恨她！

“主子，今日我们参加宴会，中途您离开了，奴婢因为担心您，所以在您久久不归的情况下，去找您了，在后花园的时候刚好看见，您在给您自己拿的酒里边下药，转而走到了虞将军的面前，将酒递给了虞将军。虞将军没有防备，直接喝了你递过去的酒，随即在没过多久，就倒地了，您见虞将军倒地，还去摸了摸鼻息，最后才离开。奴婢说的对么？”

“你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本该护着您，可是虞将军不是闲杂人等啊，他是东阳的将军，东阳是需要靠虞将军守护的。所以，对不起，奴婢不能昧着良心。”在说完这些的时候，红拂已经泪流满面，一切都那么行云流水。

莫凰阙都觉得，自己就是按着红拂所说的那么做了。

可是实际上？

莫凰阙很想笑。

她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人会背叛她，这还真是一个大惊喜。

“好一个，不能昧着良心，我都快信了，我都觉得我就是那么做的，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莫凰阙真的想哈哈大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笑着笑着，她怕她哭。

以前莫凰阙觉得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然那其实只是她没有碰上在意的人。

其实如果是在意的人，其实很小的一件事，都会让人有想哭的心情。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吧。

就很难过。

都不敢笑，害怕，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

不过，看着红拂的泪流满面，她觉得，其实眼泪也很假啊。

流着眼泪，也不代表人是伤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