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酒，两人喝橙汁，四人齐齐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杯啤酒下肚，冰凉的酒水带着浓烈的寒意，让好久没喝过酒的张澜忍不住皱了皱眉。

“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江泽一边说，一边把剩下的几瓶啤酒挪到了自己那边，只给张澜留了半瓶。

“我也就偶尔喝一点，平时不怎么喝的。”张澜解释道。

没一会儿，自称酒量很好的江泽就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

“不是，宴哥，你怎么变成好几个了啊？”

江泽手里拿着筷子，对着许宴比划着，语气含糊不清。

“又菜又爱玩。” 许宴淡淡地吐槽了一句，语气里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徐清清和张澜被他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形容得很贴切。” 张澜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她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着，眼角都弯成了月牙。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许宴：“他以前也这样吗？”

“不太清楚，” 许宴回忆了一下，说道，

“不过寝室聚会的时候，其他人经常不让他喝酒，现在看来，确实是有道理的。”

就在这时，江泽突然凑了过来，微眯着眼睛盯着许宴，语气带着浓浓的八卦意味：“宴哥，老实说，让你念念不忘了这么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给我看看照片呗，我保证嘴严。”

见许宴没说话，他又不死心地追问：“不看照片，说个名字让我听听也行啊，真的太让我好奇了，不光是我，学校里好多人都在八卦这件事呢！”

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餐桌旁，气氛一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变得格外安静。

筷子夹着的毛肚刚要送进嘴里，徐清清的笑容猛然僵在脸上一瞬，指尖一滞，毛肚“啪嗒”掉回滚烫的锅里。

耳边江泽的话像颗石子，在她心湖里砸开层层涟漪，搅得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紧。

张澜瞬间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眼睛一亮，追问：“念念不忘的人？快说说，是怎么个事。”

江泽喝红了脸转头，冲两人挤了挤眼睛，笑得意味深长：“你们是不知道，当初宴哥刚进我们学校的时候，那受欢迎程度，简直了！当然现在也一样哈。”

“我记得当时计算机系有个学姐，还是系花呢，鼓足勇气向他表白。特意买了一大束玫瑰，在他常经过的操场等了好久，弄得全校好多人都来围观。结果宴哥那天在图书馆忙碌，系花等不到人，直接抱着花冲到图书馆外面，那叫一个勇敢。”

“别停啊，继续讲，后来呢？” 张澜见他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连忙推了推他的胳膊，催他继续讲。

江泽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眼神涣散：“后来？我们宴哥就看了她一眼，只冷冷说了几个字。”

餐桌旁瞬间安静下来，连火锅沸腾的气泡声都变得清晰，像是特意为他的下文铺垫。

他突然收起脸上的醉态，努力板起脸模仿着当年许宴的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的客套：“抱歉，我有喜欢的人。”

“哈哈哈，” 江泽自己先笑了起来，“那之后不管谁来打听，宴哥都守口如瓶，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这不过是他敷衍别人的借口，也就没人再追问了。”

“你就这点酒量还敢出来喝啊。” 张澜看着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江泽，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