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缓步走来,头摇了摇说道:“天宫灵宝剩不了几件了,你发挥不出它的威力,给你也是浪费。”
君尚顿时脸黑,瞧不起谁呢这是,你凭着可无限调用天宫神池里的神力,肆意挥霍都不心疼,我累死累活的,每年就发那么点工资,现在你居然还嘲讽我。
不干了,摆烂。
君尚瘫坐在椅子上,一副不给我几件灵宝别想让我起来的模样。
两人打小光屁股长大,君尚那点心思林双哪能不清楚,君尚抬起屁股他都知道要放什么屁。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林双随手一抓,一根黑白相间的玉笛出现在他掌心:“行了,等你修为上去,我给你挑几件就是,现在给你,反倒是会被人觊觎。”
说着,他将笛子凑到嘴边轻轻吹奏,悠扬空灵的笛音缓缓荡开,仿若有一股奇特的道蕴,让人心神宁静,心旷神怡。
被捆绑着,依旧不断扭动的红衣女子缓缓停下了动作,急促的喘息平和下来,那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而后猛的从床上坐起,回头看向床边不远处,排排坐的两人一猫。
红衣女子脸色变幻不定,显然反应过来这是被逮住了,刚想暴起发难,却发现自己被一根泛着金光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连一丝法力都用不出来。
夜色下的灵溪城逐渐安静下来,虽然迈入筑基后,修士可以用打坐来代替睡眠,连续几个日夜不眠,也不会产生太多的困倦。
不过睡觉这种事情又不仅仅是眼一闭一睁,睡之前一些必要的助眠运动还是必不可少的嘛……
某个阁楼中,两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排排坐,他们神情严肃,目光炯炯。在其中一个少年的肩头,一只身形小巧的白猫呲牙咧嘴,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在这两人一猫对面的床榻上,一名被捆住的红衣女子正襟危坐,目光略微有些游移,脸上稍显尴尬之色,显然自己被自己的术法魅惑住,让她感觉很是丢人。
对视一眼,君尚率先发问:“你是何人?”
那女子瞟了君尚一眼,嗤笑一声撇过头,没搭理他,君尚顿时就炸毛了,一把抓起白猫扔了过去。
“给我挠她!”
白猫早就看这女子不顺眼了,当即小嘴一咧,小爪子噌的一下弹出半寸,朝着女子的脸就是狠狠一爪。
“惑心!我是惑心!”
爪子还没触碰到女子的脸,一只手便探了过来将它给捞了回去,白猫对着空气一阵抓挠,扭过小脑袋,很不爽的瞪着君尚,那眼神怎叫一个幽怨。
君尚随手将白猫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包小鱼干递了过去,这才消了喵大人的火气。
“惑心?”林双手中玉笛转动,单手撑着下巴一阵沉吟:“邪修?”
女子嫣然一笑,那模样可谓是千娇百媚:“邪修不过是他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称呼,我们更喜欢称自己为……魔。”
“有点意思。”林双轻笑出声,手中转动的玉笛猛的顿住,脑中思绪转动,很快便猜到了个大概。
“对我下手,看来你们对中洲有所图谋。”
“让我猜猜,中洲的混乱,有你们的影子。”
女子的笑容依旧美不胜收,她美眸泛着秋水,媚声回道:“司命大人,中洲可不止我们参合一脚,太虚仙宫,人皇,南疆妖族,谁不想将中洲收入囊中。”
“可中洲有天宫悬于苍穹,保住中洲气运虚而不散,所以,尔等便想从我身上入手,将我擒住,控制天宫?”林双顺着思路往下捋,而后叹息一声,神色颇为无奈:“如今的天宫已经威胁不到任何势力,为何你们还要紧抓着不放。”
女子沉默不语,那泛着秋波的眼眸低垂着,显然是不准备继续回答。
君尚看得一阵窝火,凑到林双耳边小声说道:“这女人身上业障不少,要不我们将她给……”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用眼神示意林双:“抹去这个隐患,还能收割一笔不菲的功德,多少也能让天宫神池增加那么一点点神力。”
“杀了她,她的同伴可就要出手了,我倒是有手段自保,你确定你挡得住?”林双瞥了君尚一眼,而后扭头看向窗外,目光仿佛能看透黑暗,直视那躲在暗中那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