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越想面色越苦,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难道现在糊弄过去了,以后就没事了吗?
想到这,礼部尚书咬咬牙,直接以头抢地,声音悲怆地哭喊了起来:“陛下,这,这登基大典,可不能简啊!!!”
怀邻溪:“……?”
那没钱不简还能怎么办?拼多多挨家挨户砍一刀吗?
他这个皇帝不要面子的啊!
可面前的礼部尚书已经不要脸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他在礼部战战兢兢工作多年多么地苦,这登基大典办不好他脑袋多么地空……
嚷嚷得怀邻溪头疼。
“行了,”怀邻溪绷住神色,斟酌用词,“按流程来就是,其他事过几天再说。”
顿了下,他吩咐旁边的太监小陈:“陈门,去叫指挥使来。”
陈公公立刻俯身喊了喏,这就去找人了。
独留刚刚哭完的礼部尚书瞳孔地震,满头大汗。
等,等等。
他不过是情感充沛了一些,不至于被天龙卫扔去牢里审吧?
天龙卫是他们大盛皇帝最亲的亲兵,只对皇帝负责,拥有监察百官的权利,更重要的是,他们抓人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礼部尚书就差在脑内走马灯了,直到怀邻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语气淡淡,像是一种震慑:“爱卿还有别的事吗?”
不,没有了。
礼部尚书惨白着脸,连连告退。
只能说,好在陛下都叫他滚了,那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吧?
礼部尚书忧心忡忡地想着。
这边,怀邻溪忽悠走了礼部尚书后,继续苦着脸批奏折。
暴君留下的烂摊子实在是太大了,但他时间可不多。
远的不说,近的点,按照世界给出的消息,明年河州会出现洪涝,地方修建的堤坝被冲毁,造成大量百姓死亡。
除了世界明确给出的信息,别的地方难道就没有隐患吗?都是豆腐渣工程,谁也别嫌谁。
那就要基建。
基建,那就要钱和劳动力。
进一步推出,怀邻溪要发展经济以及让大家吃饱饭。
哪一步都不容易。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现在的工作环境对怀邻溪太不友好了,他本来就够忙了,实在是不想把精力放在这些没有效率还容易出错的文言文奏折上。
因此,为了他好,改革迫在眉睫。
然后,新的问题又双叒出现了。
总之,并不是造反后就能事事顺心的,至少怀邻溪现在还得在系统的帮助下,苦哈哈地批奏折。
——系统友情翻译,怀邻溪给出答案,系统再度帮忙翻译并代批奏折。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肝,和大臣说话也贼费劲,怀邻溪眼睛都要失去高光了。
好在能方便用的也不少,比如这位天龙卫的指挥使。
范军。
对方浓眉大眼,身材修长,整个人看上去又清澈又单纯,像是不通世事的学生一般。
但人不可貌相,经过这些天的了解,怀邻溪觉得,这种不会多问只会埋头办事的小伙儿,真的很适合外星人用。
这次也是一件不太好说明的事情,怀邻溪二话不说就给人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