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不下来!”肖瑶瑶一边说,一边泪水不停地流下来,要她怎么冷静,敌人就在眼前,不杀端木瑾,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眼前倏地又闪过几道红色的影子,把前路挡住了!
带着她逃走的沙漠里的眼镜蛇部队杀手此刻处在被包围之中,他冷眼看着四周的人,冷笑道:“要带走夫人,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吧!”
“不!”肖瑶瑶奋力挣扎开,抽出端木玉给她的手枪,指着那几个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的人,“带我去见端木瑾,你们谁敢伤了他,我立刻自尽!”
“夫人!”那人冲上来,想抢走她手中的手枪。
“走!”肖瑶瑶握紧了手枪,黄金枪柄上装饰的宝石坚硬地硌着手心,她目光犹如锋利的枪光,瞪着那几个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的人。
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杀手们非常有默契地让开一条路。
沙漠里的眼镜蛇部队杀手紧紧握起拳头,脚步像被钉住一样,不肯移动分毫!
肖瑶瑶走向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杀手,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倔强地站在纷纷扬扬的落叶地里不肯移动的白衣男子,决绝地转回头,跟着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的人一起离开!
旷野的风吹过来,白衣片片扬起,犹如层层重叠盛放的白莲花。
皑皑白纷纷扬扬的落叶中渐行渐远的西装男,很快便被黑夜隐没了。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飘纷纷扬扬的落叶,凄冷的风纷纷扬扬的落叶慢慢从天空飘下来,染着无尽的凉意,黑漆漆的天,宛如一只流泪的眼。
是悲欢离合吗?
纷纷扬扬的落叶地上一顶白色的兰博尼基静静地停在那里。
肖瑶瑶走向前,脚步踩在纷纷扬扬的落叶地上,积纷纷扬扬的落叶深陷下去,发出碎纸一样的声音。
白色的风衣轻轻动了动,几声单薄的咳嗽声溢出来:“肖瑶瑶,你终于来了。”
手中的手枪在颤抖,这把枪,跟在端木玉身边,杀过多少人,饮过多少血,多少人惧怕它的锋芒?
“端木瑾,你是端木瑾吗?”她咬着牙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他们说的话,我都不信,只信你和端木家大少爷。”安阳清澈没有杂陈的声音像飞落人间的纷纷扬扬的落叶花一样,带着不属于俗世凡尘的清净气息。
肖瑶瑶冷笑:“你不可能没有想起来!否则你不会用这条计策!”
“那是潜意识中的想法,”一只晶莹修长的手指挑开纱帘,一身纷纷扬扬的落叶白衣裳的安阳像个无害的婴儿一样露出清俊的脸庞,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苍白,和平时玩闹嬉笑的安家二少爷截然不同。
肖瑶瑶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热带雨林的毒液,下毒者与承受者同生共死,可端木瑾好好的在这里,那么端木玉??.忽然之间抓到一丝希望,肖瑶瑶差点儿扑过去,好好查看一下端木瑾到底有没有事。
安阳侧着头,看着她眼睛里突然升起明亮的光,和刚才死灰一样的绝望完全不同,有些迷惑:“肖瑶瑶,进来吧,外面很冷的。”
天哪!她刚才一定是被那把火吓得失去理智了!居然一心只想着杀了端木瑾报仇!好险,如果这个时候没有想起那个毒,那端木玉死得才冤枉呢!
不过看到端木瑾脸色这么苍白,端木玉一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必须快点儿找到端木玉才行!
脑子飞快地转动,端木瑾没有恢复记忆,这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个单纯的安家二少爷,虽然被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的人找到,可是决定的权利还是在他手上!
“安阳??。”
“上来。”安阳抬起眼睛,眼中是不容她反抗的冷光。
肖瑶瑶后退一步,手枪横档在胸前:“你别逼我,否则我就自尽!”
“你自尽了就再也见不到端木家大少爷了,咳咳咳??”安阳轻咳几声,忽然间轻轻地笑起来,“我与端木家大少爷,果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出事了,我也活不成。”
肖瑶瑶怔怔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来,心跳得飞快,有种不好的预感??
“端木齐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不择手段杀了端木家大少爷,”他眼中有淡淡的光华在流转,嘴唇苍白的犹如千里皑皑的白纷纷扬扬的落叶,唇瓣一张一合,吐出几个清晰地字,“我与端木齐各守一方,他抓端木家大少爷,我抓你。端木家大少爷是神族后裔,烈火不焚,原来他早就计算好了。”
“不可能!”肖瑶瑶不可置信地看着端木瑾,“你在说谎!端木齐是怎么知道热带雨林的毒液的?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他是聪明人,早就派人潜入奥城,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那你快派人拦着他啊!你是端木瑾,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有那么多高手,怎么可能拦不住??端木瑾!”肖瑶瑶一个箭步冲上去,正抬眼望着她的端木瑾忽然像一滩烂泥软倒下去。
“端木瑾!端木瑾!”肖瑶瑶摇晃着端木瑾的身体,他在她怀里紧闭着眼睛,嘴角慢慢溢出一股血丝,在苍白地脸上更显得怵目惊心。
“少爷!”小吴把端木瑾抱过去,一掌拍在他背上,慢慢渡过去真气。
肖瑶瑶站起来,不顾一切冲出去,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的人立刻从四面八方拦住她。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就不会放你??离开??。”端木瑾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身后断断续续。
肖瑶瑶大哭起来:“端木瑾!你想怎么样?端木玉快死了!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你救不了他,”端木瑾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我和他既然要一起死,那你只能陪在我身边??我不允许你去陪着他??。”
风纷纷扬扬的落叶交加,凄厉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吹乱了肖瑶瑶的衣服和头发。
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到冷,彻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