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二十分，言喻的房门被敲了敲，他打开门，看到了迪克和善的笑脸：“我帮阿福把你的牛奶带过来，你要睡了吗？”

言喻侧身给他让开进来的空间：“还没有，我在写教案。”

迪克轻快的走进来，把端着的牛奶放在了靠门的小茶几上，很克制的没有四处打量：“教案？”

言喻关上门，指了指书桌，解释道：“我答应了一位认识的教授去做助教，明天刚好有一堂讨论课由助教负责，我打算稍微准备一下。”

迪克顺着他的手看向书桌，看到了桌上摆着几本摊开的书，正中间的电脑亮着荧荧的光，似乎正在看论文。

他的目光下意识漂移，注意到了床头上放着一个奇怪的机械盒子，似乎发着蓝光。

他收回目光问道：“助教？我记得你是心理学的交换生。”

“啊，这个嘛，”言喻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我数学学的不错，当助教锻炼一下我自己。”

大致知道他数学水平的迪克抽了抽嘴角：“那提前祝你明天顺利，利亚。我先去睡了，晚安。”

言喻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晚安，迪克。”

八点四十分，自述要去睡觉的迪克来了蝙蝠洞换装备，其他人比他下来得更早，见他下来三三两两的冲他打招呼。

他环顾一圈四周，看到了达米安和提姆在做夜巡前的准备，布鲁斯还没有戴头盔，穿着制服坐在蝙蝠电脑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在意，蝙蝠侠总是有很多东西要思考。

他换了自己的装备，熟练的忽视了掐架的达米安和提姆，站在了布鲁斯身后，抬头看向电脑：“在看什么？”

尽管布鲁斯没表现出来，但迪克能感受到他突然回神了，仿佛某种静止凝固的东西突然流动起来。于是他真正好奇起来了：“你在想什么，布鲁斯？”

布鲁斯没回答他：“你去看他了？”

迪克抱怨道：“你不能只问别人问题，却从来不回答别人的问题。”

他大声蛐蛐完了布鲁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对，利亚和我说他明天会去大学做助教。”

布鲁斯若有所思。

迪克看他的神情，感觉到了什么：“B，你不会要往利亚身上装窃听器吧。”

布鲁斯否认了这个想法：“我也想过，但是他很可能会发现。”

那不还是要装吗？！

迪克叹了口气：“你不能这么做。”

布鲁斯：“我需要弄清他来哥谭的目的。”

迪克阴阳怪气：“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去问问他。”

布鲁斯沉默一下，转移了话题：“你的装备带齐了吗？”

九点十分，蝙蝠们纷纷离开蝙蝠洞，开始了今晚的夜巡。

言喻随手合上了电脑，把牛奶一饮而尽。

有艾伦在，他不担心别人会偷偷动他的电子设备而不被发现。

九点十五分，他换了一件黑色的兜帽卫衣推开了卧室的门。

九点二十分，他顺利的走到了庄园门口。

九点二十五，他和刚好提前了一点到约定地点的杰森遇个正着。杰森递给他一个头盔。

言喻接过头盔，他打量一眼杰森，迟疑的问道：“你的头罩颜色……和上次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杰森给了他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虽然被头罩挡住了，但言喻还是顺利接收到了：“很明显，上次是亮面的，这次是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