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清楚来人的相貌之后,所有脉系长老包括方不鸣在内都恭敬地半跪下来,恭声道:“拜见儒渊太上长老。”
儒渊太上长老,原名李儒渊,人如其名,为人儒雅有风度,不像个修真者,倒像是个纯粹的儒道学家,对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倒是对学问研究颇有兴致。可就算如此,儒渊太上长老的修为也是深不可测,在众太上长老间处于中上,一些老祖曾无不惋惜地说道:“若是儒渊能把研究学问的功夫花一半在修炼上,那他日后成就肯定不会低于心曲。”
在老祖心中能把李儒渊和虞心曲相提并论,足以见得老祖是有多欣赏李儒渊,奈何人家志不在此,大多时候只是挂了一个太上长老的虚名,不参与宗门事宜,常年不见人影。这一点跟虞心曲也颇为相似。
即便是这样,李儒渊的威名在众脉系间也是广为流传。
此刻的李儒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淡然气魄,面色严肃地说道:“你们还聚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各自脉系做好准备。”
“儒渊长老,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安如世这般问道。因为平日里根本不会见李儒渊出来,而这一次他竟然面色凝重地亲自出手,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李儒渊沉声说道:“我们注意到崇极峰外围有所异动,外出的宗门弟子也发现了不少大夏皇朝军队的踪迹。”
“难道……”众长老都联想到最严重的一种情况。
李儒渊点点头:“大夏估计有些异样心思了。”
众长老听到这里,脸色都难看了起来。难怪淡泊如李儒渊这一次也坐不住。
大夏皇朝虽不如琼霄古皇朝那般历史悠久,但其发展相当迅猛,近几年已经成为了青霖古宗之外有数的大势力之一,连青霖古宗都不得不提防一二,这才有了顾络代表青霖古宗联络二者之间的感情。
而现在青霖古宗的宗主刚刚被重伤,大夏皇朝就有了异动,很难不让旁人联想到大夏的野心。
方不鸣冷哼一声:“若不是素凡衣打伤了宗主,兴许还不会有这档子事情。”听他的意思,要将一切罪过推到素凡衣头上。
云荒自然不会不管不顾,说道:“大夏的野心早就有之,一直对青霖古宗虎视眈眈,怎么能说一切都是师傅的错?”
“够了。”李儒渊打断了二人之间的言语交锋,说道,“关于素长老之事,宗门自会有所决断。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大夏这次是否有不纯的心思,如果有,那就是青霖古宗的一次劫数,尔等还是早作准备为好。”
众长老纷纷应下,方不鸣临走前还怒视了云荒一眼。云荒视而不见,心头有些凝重。
“当心夏长青,和宗主虞心曲。”
这是顾络死前留给云荒的最后一句话。现在虞心曲刚被素凡衣打伤,夏长青就举兵有了异动,事情可能远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李儒渊背着昏迷的黄腾离开后,几名长老也纷纷下山,在这种情况下,针不针对凡空一脉已经不重要了。
云荒也走进了寒烟云海,司空初晨一脸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了?”
云荒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说道:“没什么事。这几天你就留在寒烟云海中,不要外出走动。”
“哦。”司空初晨乖巧地点点头。
云荒将目光投向魔日古尺,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成型。
金光殿堂之上,素凡衣眉头轻挑,望了一眼远方的天空,好似发现了什么:“你连自己人也算计?”
虞心曲淡淡地笑道:“不算是自己人。”
素凡衣半垂下眼眸:“是你做的?”
“谁知道呢。”虞心曲淡然一笑,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很快,大夏有所异动的消息传遍了青霖古宗,之前因为素凡衣一事就凝重的氛围更加凝重了,宗门上下都忙着做准备,以面对或将来袭的大夏皇朝。
也没有人再揪着素凡衣的事情不放,因为真正的风暴似乎马上就要降临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