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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开玩笑,怎么会飞,鸡蛋真的没了,萧飒的傻样笑得君微直打滚,接连好几天想起这事儿都想乐。
萧飒的完美,萧飒的不完美,她都看在眼里。
他很真实,真实到让她会觉着和这样的萧飒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都愿意。
他从不会让她哭,只会让她笑。
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给她一辈子的独一无二的宠爱。
而萧飒,他真的能做到。
他有灵感时,只要有条件,就一定会画下来,而他的笔记本里,不只有他的设计稿,还有收藏了很多美衣店铺,他习惯给她置备衣服,常常她睡醒睁开眼时,床头柜上就已经摆好了衣服。他一直不提她是大名鼎鼎的画家“如归”的事,却已经开始在小区里为她物色新的画室,聊天时随意地问她什么笔最好,想要买给她,在
电脑里浏览的最多的网页也是关于画作的基础知识和近代名作解析。他一直鼓励她学演戏,走t台,哪怕是她真的没有做到很好,他还是会笑着说微微做的最好,之后抽空找表演课老师聊天,回家后哄着她去看表演课老师推荐的电影,说是他想看,而不让她有任何压力。
他为她做的事太多太多,哪怕是生活中特别渺小的一件事情,归根究底,都是为宠她而做。而那些,又都不是刻意而为,无意识的,下意识的,却也给了她最好的。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其实是自私的,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离不开他而已。
可是,为什么他去巴黎的原因,并没有和她说清楚。萧飒怎么和她说的?他说他要去巴黎办事,一个星期左右回来。但她那天听到了他的电话,他是和欧盈一起去。
君微现在变得患得患失,天马行空的想着萧飒为什么要骗她,是终于厌烦她了吗?还是她在婚后,被白少烨强|暴后,他觉着恶心?
君微开始有了记日记的习惯,而每一篇都围绕着萧飒。
萧飒走的第一天。
萧飒说,叫我有时间去他公司走一走。我今天去了,可当我穿着一身职业装走进公司时,每个人都叫君总。
我才知道,原来早些时候萧飒教我公司的事,是为今天做准备的。
我参与新晚礼的策划,决策,公司的每位员工都听我的,甚至提出要做新的孕妇晚礼装,并且由我做走秀模特。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了曾经站在我现在所站的位置上的萧飒,他笑着对大家说,我要给我老婆准备特别的晚礼,请各位用心准备。
我轻轻地笑了,我会安静的等他回来。
萧飒走的第二天。
今天我把小刘赶走了,因为宝贝儿姑娘,好嗦,比萧飒还嗦。我洗脸的事,至少萧飒还让我自己做,小刘却连这个都不让。
可当我将小刘推出去时,房间里变得安静非常。
我想起了萧飒的所有,好与坏。
那些关于他的,全部都扩大了。
甚至是想念。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才离开两天而已,我却如此想念。
萧飒,我想他。
萧飒走的第三天。
今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铺满了街道,屋顶,触眼所及的是纯净的白。这场雪,就像是给桐城披上了一件嫁纱。
陈安送我去上课时,我想起了我们的那场婚礼。
萧飒说,微微,以后出门前都由我来给你画眉好了。
可现在,他已经在我的眼前,消失三天了,这算不算是失约?
表演课上,老师说我太以自我为中心,只能演绎我自己,演不了别人。我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我想改掉这个缺点,可改掉后,是改给谁看的呢?
石东来看我了,在我上完表演课出来时,一身迷彩服的石东,站姿笔直,站在我面前对我鞠躬。
我一直把石东当做第三种感情对待,超乎友情,介于亲情与爱情之间。
他却突然对我行了这样大的一礼。
我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想起了白少烨。我明白,石东是在为白少烨做救赎。
他说江桥父亲被双规,是白少烨叫他做的。他说萧飒公司股票下跌,是白少烨叫他散播的礼服衣料含有伤害人体的化学物质的传闻。他说白少烨做这些,只是因为爱我,不想我被人抢走。他希望我能原谅他。
这是我第一次敢真正的回忆那天的事。
白少烨已入魔,那天他像个魔鬼一样,不发一语的对我施暴。我没有求救,因为当他贯穿我身体时,我就知道,他没有了回头路,他只是想叫我恨他,记住他。
但当石东对我说那些话时,我突然发现,我对白少烨没有了任何感情,即使是恨。
或许那句话说对了,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当爱耗尽时,恨亦随风消散了。不爱他了,所以我不再恨他。
不知道我有没有从那天的事情中走出来,我只知道,在想起白少烨时,他只如一个陌生人,甚至是关于他曾对我好的记忆,都一并记不起了。
石东问我知不知道白少烨在哪,我摇头。
石东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间,我似乎知道白少烨在哪了,只是我不想做任何事。
石东说他要去当兵了,我笑着说,东子哥,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