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营的伤兵营。
漂亮国士兵受伤大多都是被送往后方野战医院,而独立营的受伤士兵一般都是在独立营的医务室治疗。
这主要是李适的要求,独立营的士兵特殊,再加上人生地不熟不适合前往漂亮国的野战医院。
当然,李适害怕有人乱说话。
为此亨特将军特别为独立营申请了一支医疗小组驻扎在独立营。
伤兵营内,李适挽起袖子,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个胸膛中弹的年轻琉球士兵喂水。
那士兵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嘴唇干裂,喝得急了呛咳起来,李适连忙轻拍他的背。
“慢点喝,咱不着急。”李适的声音放得很轻。
喂完水,李适又拿起旁边干净的纱布,蘸了温水,替士兵擦拭脸上混合着泥土和干涸血渍的污迹。
年轻的琉球士兵瞬间湿润了眼睛,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哽咽的气音。
李适放缓了动作,低声问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
琉球士兵的嘴唇颤抖起来,用生硬的汉语混杂着琉球方言断断续续地说,
“阿母。。。还有个妹妹。。。”
李适闻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们独立营在阵地不远处收拾出来一个村庄,现在有我们的兄弟们保护,安全得很。”
“等会我让营里面的兄弟将你的阿妈和妹妹接过来,在那里,她们能吃饱饭,还能吃上肉。”
年轻的琉球士兵瞬间热泪盈眶,他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似乎想要磕头,却被李适轻轻按住了肩膀。
“躺着,别乱动。”李适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李适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实现。”
李适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伤兵营里其他竖着耳朵听的琉球籍士兵,刻意提高了声音,
“这话,我不仅是对他一个人说,也是对你们所有人说!”
“凡是我独立营的兵,都是我的兄弟,你们的家人,就是我李适的家人!”
“但凡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他们。”
“还有牺牲兄弟的家人,我答应他们让他们家人吃饱饭,这个承诺依旧有效。”
“他们的家人也会和你们的家人暂时住在附近的村子,你们伤好了,就可以去看他们。”
伤兵营里那些来自琉球的士兵们,原本或因伤痛、或因前途而黯淡的眼神,此刻齐齐亮了起来。
他们彼此对望着,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涌动的激动与难以置信。
有人偷偷抹起了眼角,有人紧紧攥住了拳头,更多的人则是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李适。
一种无声的誓言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些士兵的心,在这一刻,被牢牢地系在了独立营,系在了这位承诺庇护他们家人的长官身上。
李适在伤兵营里又安抚了几名琉球伤员,这才转身走出帐篷,李适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在掀开门帘、背对伤兵们的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李适刚走出几步,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一道黑影从帐篷侧面阴影处窜出!
那是一个脸上绑着纱布的琉球青年,眼神疯狂,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短匕首,直直朝着李适的心口刺来!
“狗贼!去死!”他嘶吼着,带着浓重的恨意。
一直护卫在李适身侧的两名警卫如同猛虎般扑上。
一人闪电般扣住琉球青年持刀的手腕,狠狠一扭!另一人则一记沉重的枪托砸在对方背上。
“哐当!”匕首落地。
那琉球青年惨叫一声,被两人死死按在地上,脸颊紧贴着泥地,但他仍奋力挣扎,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李适,用生硬的汉语混杂着琉球语疯狂咒骂。
李适抬手制止了警卫进一步的动作,他缓缓走到被制服的青年面前,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