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伯之前去外地开会,刚回到海城便知道这件事匆忙赶到。
出来接他的人是岳悦的堂哥,看向树下的徐州于心不忍,但妹妹情绪不稳定,扬言若是他们敢把徐州放进来就自杀。
“伯伯,徐先生他……”堂哥也为难,但全家这会没人敢不听妹妹的。
管大伯将手里的补品递出去,转身走到徐州面前,劝说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他语气里含着乞求。
“别赶我走!”徐州疲惫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吐出口浊气,“她不想见我,我就在这里等。一两天不行,那就三五天。三五天不行,那就……”
“徐州,”管大伯严肃地打断他的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心情也沉重,“我还不清楚丫头的情况到底如何,但你守在这里无疑可能会增加她的心理压力。我保证,有任何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岳家有人冲出来,正是岳父
“管子哥,小悦拿着刀要割腕,我、我……就这个一个闺女啊。”
以前岳父出了什么事都会找管子哥商量,这次算是他间接害的闺女,不知该如何面对,束手无策。
徐州就要往里面走,管大伯握上他的胳膊。
“徐州,你难道想不到丫头就是专门做给你看的?”
丧气的男人蓦然抬起头,眼底灰暗无神。这句话仿佛利刃插进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避无可避,苦不堪言。
“我……”长时间滴水未沾,徐州声音沙哑。
“先离开。既然丫头要避开你,你苦等在这里没用的。你是聪明人,该想点其他办法。”管大伯扶住老泪纵横的弟弟,郑重地嘱咐过徐州后才跑着往里面去。
管大伯无非是想暂时稳住徐州,殊不知徐州把他的话解读成另外的意思。
从窗户那边看不到徐州的身影后,强撑着精神的岳悦再也绷不住。
趁着她分身术时,堂哥上前赶紧把水果刀拿过来,在她要摔倒的时候及时抱住,心疼地喊着她的名字。
管大伯从未见过如此憔悴的岳悦,因为侄女从来都是小太阳般的存在。
后面的岳家妈妈捂着嘴巴忍不住要哭,但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女儿只能忍下。
得知岳悦被从酒店带回后什么都吃,一直没睡。
等侄子把她抱到床上后,管大伯退出来做主,“喊医生过来给小悦打镇定剂,先让她好睡一觉。”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岳妈妈再也绷不住。
管大伯接过侄子递过来的水,没喝,放在桌子上,看向惊慌失措的弟弟,询问道:“从酒店回来后,丫头又发生了什么?”
站在大伯后面的堂哥默默举起手,怪他多嘴。
他原本想着让岳悦知道家里人同意她跟徐州的在一起,甚至还打算组团帮她把人追到手,可能会让她心里舒服些。万万没想到的是,适得其反,妹妹直接崩溃,甚至拍打自己的脑袋,喊着“不公平”。
管大伯知道侄子纯属好心办坏事,没有责难,又问,“游家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