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飞带着悲愤沮丧的看着他:“命中注定我要受苦的。”
陆辰锡“切”了一声,拉了拉从肩膀上滑下来的书包带子,“快走吧!去完了今天晚上都别想休息了。”
“啊!”孙宇飞恍然惊醒,慌忙看了一眼手表,“要死了要死了,快迟到了。”
孙宇飞慌慌忙忙地朝萧清辞挥手:“清辞再见。”
萧清辞也朝他挥手再见。
回头时陆辰锡只是朝她抿唇一笑。
萧清辞轻轻挥了挥手:“赶紧去吧!不然晚上你们两个得在培训室睡觉了。”
他轻声回应:“好。”
孙宇飞急不可耐,抓了陆辰锡的手腕就跑:“虽说你们两个十年没见,但是还有二十年可见,啰啰嗦嗦什么。”
他们两个的身影在橘黄渐渐变浅,墨黑的夜幕渐渐降临的暮色中慢慢消失,直到最后的身影没在林荫道拐角处。
萧清辞悠悠哉哉地前行,希望下的影子在她身旁随她移动,她和陆辰锡就像如影随形的影子,哪怕错过了十年,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相处。
孙宇飞和陆辰锡跑了一段路,陆辰锡似乎想到什么,奔跑的脚步突然停住。
孙宇飞着急道:“陆辰锡你干嘛?”又想到今天他和萧清辞那会儿才到,连忙道,“你莫不是生病了?”
陆辰锡道了声:“那人是彭齐意。”然后拔腿就跑。
孙宇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彭齐意的名字他都没有听清但是莫名地又觉得听清了,连忙去追陆辰锡。
萧清辞都快跑到家门口了,萧阳打电话说英语试卷落在学校,现在在她老妈的监督下她坚持用数学卷子拖延时间等待她去取卷子回来拯救她。
萧阳都快哭出来了:“清辞,我现在在厕所给你打电话。数学卷子上面我会做的题没有几个,你快点来救我……”
“萧阳,萧阳……上厕所要这么长时间吗?”大伯母的声音打雷一样通过话筒传入萧清辞的耳膜,她连忙将电话离自己耳朵远远的,免得被炸聋。
“清辞拜托你了。”匆匆说完清辞还没来得及问英语卷子是哪一张放在哪个位置,电话已经断掉了。
清辞悠悠叹口气,比起不太讲理的大伯母,老爸好得太多了。
她跑步回去的时候,虽然夜幕降临,但是初夏的夜空很美,深蓝深蓝的,星星点点,凉风习习。
陆辰锡和孙宇飞回到那斑驳的老城墙时,十几个人围着陶钰枭打。
两人面色巨变,惊恐,愤怒,担心。孙宇飞怒吼:“住手。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人算什么?”
“你回来了?”山寨陈浩南明显是对陆辰锡说的,显得更加兴奋。
“你们来干什么?滚……”陶钰枭浑身都是血,脸上也是血,鼻子也在流血,鲜艳夺目的猩红在最后一抹余晖下异常刺眼。
蒜头扛着沾满了血的铁棍:“我们就喜欢以多欺少。”说着就一棍子砸向有气无力趴在地上的陶钰枭。
陆辰锡瞳孔泛起一阵血红,额头青筋尽现,电光石火直接拎起书包扔过去,书包将那棍子砸偏去。
“快走。”在陶钰枭倾尽全力地的喊声中,孙宇飞和陆辰锡不顾一切跑向陶钰枭,他们似乎并没有听见陶钰枭的声音,或者听见了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他们不惹事,不愿意惹事,但是他们不能不要朋友,曾经不离不弃的朋友。
最后一抹夕阳落下地平线,星空蔚蓝,大地笼罩上黑夜,路旁草丛中虫子唱着交响曲。
萧清辞渐渐放慢脚步,接近老城墙时,虫子的声音渐渐隐没了,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那个声音她并不陌生。
山寨陈浩南是她想到的第一个人。
这里是拆迁的老居民住宅区,现在正在大量施工,根本没有人住,坏掉的挖土机像一个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矗立在尘土中。
远处点还传来吵杂的施工的声音,但是却无法掩盖那惨烈得壮烈的声音。
孙宇飞?萧清辞脚步一顿,有孙宇飞的地方就有陆辰锡。
她想也不想飞快地跑去。
孙宇飞痛骂的声音远比他本身的精力更突出。
天空出现一个黑影,蒜头喊了一声“妈呀”便滚在地上,黑暗中他们还没看清楚来人,又被一个横踢踢趴在地上。
只觉得那力道跟钢铁一样坚硬,冰冷地擦过胳膊,擦一声脆想,胳膊便折断了。
或者膝盖被她一扫便跪在地上起不来。
能够还手的山寨陈浩南拆了不到五招,手腕被扣住猛然一摔撞了在墙壁上,萧清辞左脚一带将躺在地上的铁棍捞起,左手擦过山寨陈浩南的胳膊接过铁棍朝他肩膀上就是一棍子,紧接着膝盖被她狠狠一踢砰一声跪倒下,咔嚓一声,他的手被反扣在背上。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怒吼了一声“滚”,十几个人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暮色中。
萧清辞暗道:“山寨的果然是山寨的。完全没有我浩南哥半分气概,真后悔没把他的长发削了,越想越后悔。”
孙宇飞就算爬不起来,也不忘打听:“请问你是谁?”
陆辰锡说:“你怎么回来了?”
孙宇飞惊讶地说:“你知道她是谁?”
“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