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南说:“除夕夜我和她在盛州看灯会,而且有小食店老板可以做证。”
夏一心拿出自己的手机:“你们可以调取我的通话和短信记录,我没有跟他通过话,也没有发过短信。”
警察察看了她的手机,也核实的联系的记录,凶手很有可能通过软件修改了来电显示,才会让林承志误以为是她发来的短信。
警察有个疑点:“涂山那种地方偏僻人少,晚上几乎没人会去,为什么林承志接到短信就赶过去了?”
她想了想说:“我答应和他交往那晚,他就是在涂山放烟花给我看的,凶手借用了这一点,所以他都没有犹豫,也没打电话核实就去了。”
“有哪些人知道这件事?”
“我们俩人的很多朋友都知道。”
警察对她进行了例行询问,她一一作了回答,结束的时候,她问:“林承志现在怎么样了?”
从山崖上摔下来的时候身体多处骨折,他靠着草丛里的露水在野外坚持了7天,送到医院的时候,多处器官出现了轻微的衰竭现象,在icu抢救了两天才醒过来。
凶手的本意是让他在煎熬中慢慢死亡,手段残忍,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凶手对他,应该是恨之入骨吧。
走出警察局,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林承志,不是不能忘情,好歹相识一场,她担心他的伤情。
司昭南看出她的疑虑,说:“想去就去呗。”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过去。”如果她一个人去,担心林承志会误会,她也找不到别人,就拿他当一下挡箭牌。
他点点头:“走吧。”
在护士站一打听,林承志的情况不是很稳定,还在icu里观察治疗。
在楼道口,她遇到了林承志的父亲,8年不见,林父苍老了很多,夏家解散的时候,林父拿了笔养老金就到乡下去生活了,看来日子过得并不顺利。
她和林承志交往后,因为太忙,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他,没想到多年后再见,是在医院里。
她主动打招呼:“林伯伯,你好。”
林父见到她,想起了以前的事,眼泪里泛着泪光:“小姐,好久不见了。”
林父看着她身后的司昭南,面带疑惑:“这位是?”
她正要开口介绍,司昭南伸出手:“我听一心提起过你,幸会幸会。”
他爱怜的呢称,虽然没有明说,却让林父感觉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林父问:“你是来看承志的吗?”
她点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父带着鼻音:“不知道是谁这么狠,要置他于死地!”
隔着玻璃,看到林承志的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旁边的心跳检测仪滴滴答答的响着,随时检测他的生命体质,她轻声问:“医生是怎么说的?”
林父忍不住哽咽:“山里天气冷,他的双腿皮肤冻坏死了,膝盖以下已经截肢......”
儿子的惨状,让林父不忍再说下去。
“我去吸根烟。”司昭南说完,转身出去了。
林父怯怯的问:“上个月承志还告诉我,你和他的感情挺好,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
她不忍说出真相,只说:“我们性格不太合适。”
林父想说什么,却又克制住了,司昭南一直和她保持着暧昧的距离,话语间,柔情四溢,而且他当夏父的司机多年,深愔察言观色,司昭南举手投足的气势不像是泛泛之辈,比自己的儿子优秀很多,夏一心选择他也是能理解的,原本就是儿子高攀了人家。
夏一心安慰着:“林伯伯,你不用担心,承志会好起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
闲聊了两句,她留下一些钱,就走了。
司昭南问:“你现在去哪里?”
她已经跟秦宇川拜过年了,不想参加晚宴,想去咖啡厅,他说:“我送你去咖啡厅,晚点我把你的车开回公寓去。”
“那麻烦你了。”她将车钥匙交给他。
去到咖啡厅,芸竹正在煮咖啡,她问:“你和顾丛诫发展得怎么样了?”
芸竹瘪了一下嘴:“没谈成。”
她惊讶:“之前不是挺顺利的吗?”
芸竹叹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本想着过年的时候带他见一下父母,他却推说在老家没空,我有自知之明,人家没明说只是怕我面子挂不住。”
“他还在老家?”
芸竹点头:“说过完大年才会回来。”
想着他是林承志的合伙人,她给顾丛诫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顾丛诫已经接到警察的通知,正赶往机场,3个小时后就能抵达c市。
晚上8点,顾丛诫来到心芸咖啡厅,风尘朴朴的他显得有点疲惫。
顾丛诫说:“年前我就已经跟林承志散伙了。”
她问:“公司发展不是挺顺利的。”
顾丛诫说:“我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他不仅背叛你,还找借口诬赖你,我不耻这种行为,做事先做人,钱什么地方都可以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