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不住摇头：“她在哪儿呢！在哪儿！我要这家人陪葬！”

楚云双手举起，一步步往前挪：“你听我说，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掳走陈还恩，你杀了王菊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和王菊没关系。”

“凭什么说没关系！不是她还能是谁！”

楚云缓声解释：“前天下了雪，外面的院子全是泥泞，但只有你这一辆车的车轮印。说明没有第二辆车在过去几小时内进出过。王菊穿着睡衣裤，披着家居棉服，说明她刚醒。换做是你，大费周折抢了人，会睡这么安稳吗？你再看看我身边的桌子，全是礼盒。你再看看案板，刚煮好的腊肉，说明王菊今天要在家里招待重要的客人。”

“重要的客人！”陆景明更激动了，“你又要卖了还恩！”

陈海拉下保险栓。

楚云听到声音转身抬起陈海的枪口，“再给我点时间。陆景明，王菊应该是在给陈天运说亲。他们才没功夫管陈还恩。”

“我不信！”

“妈！”陈天运睡得正酣，被林飞拽到厨房，“我靠！你挟持我妈？！！还不毙了他！”

陆景明死死瞪着陈天运：“下一个就是你。”

“我靠！我姐当年的事，和我又没关系！”

楚云闻到陈天运身上浓重的酒味：“昨晚在哪儿喝的酒？”

“村口啊。”

“喝到几点？”

“快两点。”

楚云松了口气似的：“陆景明，你不要闹了。王菊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没家里男人陪着，不可能一个人跑冬宁去劫持陈还恩。她连基本的交通问题都不能解决。”

陆景明此刻没了理智，只是下意识反驳：“万一她雇人呢！”

楚云大吼一声：“那你杀了她更不可能找到线索了。陆景明，你把所有的警力都集中在这儿。还想不想找到陈还恩了！”

陆景明一愣，终于松开了手。林半生见状急忙卸下他手中的刀，“把王菊送医。”

陈海收起枪：“铐了！”

“陈队。”楚云拦了一下，“能不能网开一面？”

陈海红着脖子：“他这属于杀人中止！”

“我知道。别铐，让他坐我车。”

*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陪着陈还恩坐牢！啊！”林半生对着陆景明劈头盖脸一顿骂，激动了还给了他一瓜瓢，“因为你的不理智，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陆景明捂着脸，嗓子也哑了：“我想不到其他人。”

林半生一夜没睡，此刻一点就炸：“他妈的，就算是王菊，你杀了她有屁用！你他妈脑子里都是浆糊吗！操他妈的！”

楚云赶紧调和：“好了，你也冷静点。”

“我冷静？”林半生指着陆景明，“这人脑袋差点开花！我告诉你陆景明，保不了你知不知道？杀人中止，够你坐个一年半载的。”

陆景明半阖着眼睑，神情平静：“只要能找到还恩。”

林半生使劲儿抓了两下头发，看着陆景明只觉得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妈的，现在还没线索。你回忆一下，陈还恩和你说过的任何跟这边有关的事情。”

陆景明摇头：“你们也听她说了，除了家里，就是去学校。一分钱没有的人，能认识谁？况且已经十多年了。”

林半生说：“林飞说最近有妇女失踪案件，但陈还恩回冬宁的时间太短了，基本也不外出，被盯上的可能性应该很小。”

陆景明只觉得呼吸困难：“妇女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