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兵和戴珊珊眼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随时都要打起来,赶紧将两人分开,劝说冷静,王学兵也不齿路六六的行径:“姑娘,你这说小了是坐地起价,说大了可是敲诈勒索,我们随时可以报警的。”
听到报警路六六的气焰顿时萎靡了下去:“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你们嘛……”
安洛扬起的拳头始终没能落下来,弯腰捏着路六六的下巴贴着脸问:“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奶奶吗?”
路六六撑着地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
手流血没哭,见到衣服破了个洞,突然眼泪就开始在眼睛里打转,鼻子发酸,说话都带了鼻音:“我不要告诉你,你回去吧,钱我不要了,你们以后也别来找我。”
说罢转身就要进门,安洛赶紧伸手抓住了门,门框夹住了她的手,瞬间浮现一道鼓鼓的血痕。
路六六松开了门,安洛却没有松开抓住门边的手:“我们扯平了,我把你手弄破了,你也把我手弄破了。”
路六六终于是敞开了大门。
“你和我奶奶究竟是什么关系?你非要见到她?”
坐在沙发上路六六给王学兵和戴珊珊倒茶,一人一个茶杯,唯独没有安洛的。
安洛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稀疏的短发绑在脑后,不到一米六的个头,瘦的令人咋舌。屋内的陈设也简单至极,一个木制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是满满登登的烟灰缸,厨房里一口锅,一个热水瓶,一个水缸,屋内一盏台灯,一张床,一个帆布衣柜,只挂着四件T恤。
家里没有其他任何的陈设。
安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很缺钱吗?”
路六六很诚实的点头:“缺。”
“你缺钱为什么不收了我的钱,告诉我你奶奶在哪里?”安洛问,又补充一句:“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难言之隐?”路六六笑的耸肩:“你也配见奶奶?”
安洛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配见她?”
路六六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好笑的看着安洛:“你是她的孙女吧?”
安洛一惊:“你怎么知道?”她有意隐瞒自己和奶奶的关系,就怕这位一直生活在奶奶身边的孙女不能接受这样另一个孙女的存在,不想她竟然知道了,也只好坦诚的说:“是的,我怕你不能接受。”
“是啊,我就是不能接受,所以不想让你们见面。”路六六说出来,似乎好受了很多:“我是看着珊珊的面子才见你,我家也没有吃的,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以后也别见了。”看着两人喝完了茶水,立马下逐客令。
三人无奈的离开,安洛无奈的说:“你不愿让我见奶奶就不见吧,希望你对她好点,好好照顾老人家”。
楼上路六六藏匿在窗帘后,目光深邃的盯着三人离开。
锁好门窗,站在床前将塞在裤子里的衣服拔出来,散落一床钞票。
她欣喜地数着钱:“鬼佬,让你出点血,哼哼,就当我帮奶奶讨点利息了。”
开心的躺在床上,拥抱着钱开心的翻滚,沙哑的嗓音也变得动听:“我终于有钱……嗯?什么东西戳我腰?”
看着一本签证,路六六脸色阴沉了下来:“坏了,这玩意儿怎么在我这里?她肯定会找回来啊……”
安洛来的匆忙,酒店也没来得及定,戴珊珊很热情的说:“我有朋友在酒店工作,我带你去,有折扣!”
到了前台,安洛掏钱包,摸着空空如也的钱包,疯狂眨眼:“不会吧不会吧?我又把东西弄丢了?我的钱呢?”看着王学兵和戴珊珊,安洛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个人,总不能丢两次东西吧?
没事没事,卡还在,我去取点钱去……
“我的签证呢?!”安洛惊叫出声。
两人围上来才知道安洛又丢东西了,戴珊珊思忖着:“你一路上也没拿签证出来啊?你的包又没丢,钱和签证怎么会丢呢?”
戴珊珊和王学兵相视一眼,心中了然。
这是遇上扒手了!
至于扒手是谁,众人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