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仍不知千年蛇女追上他们是为了取他们的性命,而不是真想帮助他们过河离去。
“蛇祖娘娘有何办法?”听闻蛇祖娘娘帮助他们过河,郑天胜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我施法现出原形,横驾在暗河上面,马越兄弟先带领众位小兄弟踩着我的背部走到彼岸,然后国师与死神在踩着我的背部过去,因为暗河宽大,我无法承受大家同时踩着背部走过去。”蛇祖娘娘装作十分诚实的样子回答说。
郑天胜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当初就是蛇祖娘娘变回原形横驾在沟壑上,他们才能救出蛇祖娘娘的孩子。他兴高采烈地说:“依我看,这个方法可行,请蛇祖娘娘化身成桥。”
“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马越附议说。
国师看着宽大的河面,将信将疑,但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一时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帮助大家渡河。他在沉默中满心期待蛇祖娘娘的表现。
蛇祖娘娘盘腿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她脖子上的头颅在众人的眨眼间变成一个蛇头,继而手脚缩进身体里面,变成圆圆的身躯,紧接着身躯变得越来越大,变得越来越长,身躯直线向彼岸伸去。在众人的视线中,蛇祖娘娘的尾巴慢慢架在彼岸的河岸上。
蛇祖娘娘准备好之后,眨着双眼说:“马越,你带领兄弟们上来吧。”
“蛇祖娘娘,谢谢你!”马越客气地说。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带领兄弟们爬上蛇祖娘娘的背部,踩着蛇祖娘娘的背部一步接一步向彼岸走去。他们个个脸上都露出凯旋而归的笑容,丝毫察觉不到死神正向他们悄悄降临。
待他们这伙人走到暗河的中央,蛇祖娘娘眼看时机已到,这时她毫不犹豫的翻转身体,马越及众位小喽啰们毫无防备,顷刻间他们个个都脚滑掉进暗河里。暗河里的水瞬间沸腾,他们的骨头随着暗河冒起的烟雾浮出水面,顺着河水流向远方。
国师与郑天胜看到这一幕,心惊不已,蛇祖娘娘怎么忍心这样做呢?为了帮助她与她的孩子们逃命,马越及众位小喽啰连命都不要,最后等来的不是她的衷心感谢,而是死在她的阴谋之中。真亏马越感谢她,如果不感谢她,不踩上她的背部向彼岸走去,兴许不会丢掉性命,隔肚皮的心,谁人可以看得清晰。
就在国师和郑天胜满心怀疑蛇祖娘娘御磨杀驴之时,邪门老爷拄着拐杖从地底下冒出来,站在他俩的身旁,解释说:“二位不必惊慌,此计是爷献给千年蛇女的,虽然毒辣,但只有这样做才能给世人制造一种假象,让三界万物误以为千年蛇女及她的孩子已葬身王五岭。”
“蛇祖娘娘,我想不到你的心竟然如此狠毒,为了帮助你们躲避灾祸,他们披荆斩棘开路,哪怕牺牲也在所不辞,到头来你御磨杀驴。”郑天胜怒目狰狞指责千年蛇女,为了达到目的,哪怕是恩人也杀掉。
“二位请想一想,如果不把他们永久的留在这里,万一他们安然出去后,把这里的事情全都抖出来,那你们不是白忙一场,到头来还连累爷本人。”邪门老爷再次解释说。
郑天胜欲要发火,国师伸手捂住他的嘴唇,深思片刻,回应说:“这事还是请夕阳公主定夺比较好,尔等万万不能盲目行事儿。”
“这样甚好,爷相信当朝公主会采纳爷的计谋。”邪门老爷说着就钻进地底下了。
就在邪门老爷与国师谈话中,蛇祖娘娘慢慢收回横驾在暗河上的身躯,变回艳妇的身型,待邪门老爷钻进地底下,她慢悠悠走到国师的身旁说:“你们二位先回黑石宫,见过夕阳公主麻烦帮我把话传给她,请她于今年中秋之夜亥时,安排一名阉人照着月亮指路爬上王五岭,扭转九龙洞面前的那块石碑,走进九龙洞,届时在我快要逝去之前,拿走我体内的那颗维持美丽容颜的仙丹,之后一定要在次日晨光出现之前离开王五岭。”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国师惊愕道。
“照我说的话传给夕阳公主,她听得懂,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诉你,如果国师想知道,最好请示夕阳公主,如她想让你知道,她一定会告诉你,如她不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告诉你就等于冒犯她。”蛇祖娘娘认真解释说。
“那你呢?”郑天胜插嘴问。
“我留下来陪伴我儿,等他们习惯这里的生活,我自会找机会离开这里。”蛇祖娘娘并没有把心中的秘密抖出来,而是找借口搪塞过去。其实,从踏入九龙洞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打算要活着出去。
“蛇祖娘娘,请问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国师又问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显得无比严肃。
“阉人爬上王五岭进入九龙洞,然后在此处等我,到时候我会搭好一座桥梁方便阉人走过来。”蛇祖娘娘认真回答说。
国师一头雾水,着实不知道蛇祖娘娘说的是什么。为了表情做到位,他只顾着点头表示答应。他心想着,老夫会一字不漏的把你的原话转告给夕阳公主,其余老夫管不了,也不敢管。
蛇祖娘娘觉得该说的话已说,该交代的事情已交代清楚,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国师与郑天胜送到彼岸,于是对国师与郑天胜说:“我现在施法现出原形,身躯横驾在暗河上,你俩踩着我的背部步行到彼岸去。”说着,蛇祖娘娘立刻施法,把她那庞大的身躯横驾在暗河上,国师来不及想什么,立即拉着郑天胜踩上蛇祖娘娘的背部,三步化作一步走,安然走到彼岸。
行至彼岸后,国师与郑天胜头也不回看身后一眼,径直扭动开关打开那扇暗门,一齐走出九龙洞。不知他们能否找到回家的路,仰或是与二郎神一样,在王五岭里迷失了方向。